男孩媽媽有些詞窮,男孩爸爸卻不幹了,瞪眼看着許硯,伸手指着他:「你他媽有種跟我出來,躲在個女人身後算什麼?」
梁多多也惱了:「你滿口髒話,難怪你的孩子也這個樣子,他憑什麼跟你出去?從開始到現在你了解過事情的經過嗎?」
許硯垂眼看了眼面前憤怒的梁多多,眼中閃過欣慰,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梁多多的肩膀:「你抱着孩子,我跟他去!」
梁多多不想許硯因為如意和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態度堅決的說道:「幹嘛要出去?我們憑什麼出去!」
許硯笑了笑,把一臉蒙圈狀態的如意遞給梁多多:「去座位等我就好。」
在外人眼裏分明就是溫暖的一家三口,梁多多只能接過如意,讓後退了退,免得一會兒在這兒動手了,傷到如意。
男孩爸爸看着比自己高半頭的許硯,眼神是滿滿的不屑,歪了歪嘴角:「走啊!」
喝了酒腦子也不清醒了,伸手就要去抓許硯的脖領子,揪他跟自己出門。
他在鎮子上橫行霸道慣了,再加上又是鎮派出所領導的親戚,平時里橫衝直撞誰也不服。
今天仗着喝了點酒開始耍酒瘋,壓根兒不把比自己高半頭的許硯放在眼裏,蠻橫的伸手過去,卻不想手還沒挨到許硯的衣服,就被許硯用左手扣着,稍稍用力就感到骨頭被捏碎的疼痛。
男孩爸爸吸了一口冷氣,聲音變調還叫囂着:「鬆開!有本事咱們出去打!」
許硯劍眉微挑,手輕輕往回一帶用往外一推,鬆手對方後退幾步險些跌倒。
飯店老闆匆匆趕來,忙着掏煙先去給男孩爸爸,陪着笑說:「五哥,五哥,給兄弟一個面子啊,今天咱們就別鬧了。這頓飯算我請。」
他是怕真打起來,這一屋子人跑個七七八八啊。
男孩爸爸甩了甩髮麻酸疼的手腕,瞪眼看着許硯,冷哼一聲把老闆手裏的煙接了過去:「今天就給你個面子,要不我非把這小子廢了。」
飯店老闆一頓點頭哈腰的是,然後又去許硯跟前賠禮道歉:「兄弟,對不住啊,咱們出門都求個平安,我們做生意也求個和氣生財,希望兄弟給個面子,這事就算了啊。」
許硯目光淡淡的看了眼飯店老闆,沒去接他手裏的煙,而是轉身去把梁多多懷裏的如意抱了過去,小聲說道:「吃飽了嗎?吃飽了結賬咱們走吧。」
熟捻的語氣,讓梁多多愣了一下,他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
卻聽話的跑去結賬,喊着韓子琴離開。
再上車時,如意顯然有些興奮,跪坐在梁多多腿上抓着駕駛座的椅背,小手不停的去抓一下許硯的肩膀衣服,小嘴咯咯樂的喊叔叔。
許硯一路唇角微勾的笑着,不時用低沉迷人的嗓音提醒如意要坐好,要小心。
車上樑多多還接到了陶妃打來的電話,聲音有些疑惑:「多多,你到家沒有?怎麼沒給我打個電話啊?」
梁多多一手摟着如意的腰,一手拿着電話,猶豫了下:「沒呢,路上出了點小故障,車子送去修理廠了。」
陶妃驚呼一聲,聲音有些擔心:「那你們現在在哪兒?還有多久到家?怎麼沒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找你們?」
梁多多有些猶豫該怎麼說她們就坐了個陌生人的車回家,如意已經脆脆甜甜的喊着:「叔叔!叔叔!」
陶妃狐疑:「什么叔叔?你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梁多多生怕陶妃多想,趕緊解釋:「我們遇見了個去石市的軍人,就坐他的車回去,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
陶妃哦了一聲:「這麼巧?那你們小心點兒啊,別讓人騙了,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
梁多多使勁點頭:「好啊,一會兒到家給你電話。」
陶妃又叮囑了兩句才掛了電話,卻對如意嘴裏這個叔叔很好奇啊。
許硯沒問梁多多地址,徑直把車開到了她們居住的小區門口,梁多多有些驚訝。
韓子琴在一邊笑着解釋:「是我那會兒跟他聊天才發現,他父母跟咱們住在一個小區呢。」
梁多多心裏疑惑韓子琴什麼時候和許硯聊的這麼熟了?也顧不上問,跟許硯道謝:「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