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南看着陶妃的眼睛,眼中閃過驚喜,她這樣決定,是不會再離開了吧。
「先等等吧。」周蒼南心裏高興,卻有不同的建議。
陶妃驚訝的坐直身子:「為什麼?我算了,一次可以報考四門,一共是十三門課,正好後年七月考完。然後再學習一年,參加來年九月的司法考試,時間一點兒都不浪費啊。」就這樣算算都要三年時間,再不報名,什麼時候能考完?
周蒼南想了想說:「再等等,你現在剛當了班主任,又教兩門課,我怕你忙不過來。畢竟四門課呢,你又沒有接觸過,自學起來肯定也要吃力。等九月的時候,你報名參加一月的考試也一樣的。」
陶妃狐疑的看着周蒼南:「真的是這樣?沒有別的原因?」
雖然周蒼南說的很對很有理,讓她無從反駁,可是她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周蒼南點頭:「對,我不想你太累了,回頭咱們可以問問團長家嫂子,看她有沒有好的建議。」
陶妃心裏還是一堆疑問,只能一臉狐疑的看着周蒼南。
周蒼南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趕緊去休息一會兒,我先去辦公室。」
陶妃坐在沙發生愣了很久的神,後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周蒼南肯定覺得她從來麼樣接觸過法律方面的知識,所以才會建議她晚一些去報名吧。
因為胡思亂想,午覺也沒睡,到時間了匆忙洗了臉,摸了摸非常細膩的臉蛋,覺得最近做面膜還是有效的,晚上回來繼續,就是有點兒奶腥味,像是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
上班去的路上遇見了余振東。
陶妃不想搭理他,心裏納悶這個人怎麼會這麼清閒,天天往團里跑?
余振東看見陶妃,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陶妃:「今天沒事吧?」
「沒事。」陶妃不得不停下腳步淡淡的回了句,心裏奇怪他怎麼知道她今天出事了?
余振東笑了笑說:「是啊,有周中隊長在,你肯定沒事的,他槍法很好的。」
陶妃咧嘴笑了:「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一臉的無辜。
余振東驚訝:「你難道不知道是周中隊長開槍打死了受驚的馬匹?」
陶妃一臉更驚訝:「怎麼可能?是街上的武丨警同志啊。」她因為討厭余振東,懶得跟他說實話。
余振東皺眉:「是這樣啊?看來我聽說的是假的。」
陶妃笑了:「對啊,要眼見為實嘛,聽來的怎麼當真呢,余經理,我要去上班了。就不陪你聊天了。」說完也不看余振東,徑直離開。
余振東若有所思的看着陶妃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下午一般都是體育音樂美術課,陶妃也就清閒不少,在辦公室里寫教案。
孟春曉也沒課,安靜的判着作業,時不時因為生氣,鋼筆在本子上用力的划過,能聽見「刺啦」一聲本子劃破的聲音。
陶妃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孟春曉,這個女人天天都屬於憤怒的亢奮狀態,不累啊?
孟春曉似乎越來越生氣,最後一拍辦公桌出去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又小聲議論起來:「又有學生倒霉了。」
「一天把生活中的不順心都發泄在學生身上,學習不好你說挨揍也正常,就是上課桌子板凳響一下,她都要發火,她那個班的學生每次看見她都溜着牆邊走。」
也有不同意見的:「有些學生真是氣人,不揍都不行,同樣一道題,他就能天天錯,打一頓才能長長記性。」
「是啊,特別是有些男孩子,上課小動作不斷,屁股上跟長了釘子一樣。」
讓陶妃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次孟春曉拎到辦公室的學生是滔滔。
「肖海滔!別以為你爸是部隊政委,你就可以這麼不認真!你看看你寫的字!這叫字嗎?這是蒼蠅掉了糞坑裏,剛爬出來的嗎?你這手長着幹嘛的?殘廢了!偏旁部首寫這麼大,旁邊的字呢?」孟春曉厲聲罵着,倒是沒有動手。
陶妃皺眉看着孟春曉:「孟老師,每個孩子的寫字習慣不一樣,如果沒有錯你可以要求他們好好聯繫,沒必要這麼尖酸刻薄的罵人吧?」
孟春曉本來一肚子火,這會兒陶妃一說,轉頭瞪着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