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站在門口沒敢進,細聽了幾句,才發現是姜雪梅在和電話里的人爭吵,似乎是家裏的父母。
原本打算離開,姜雪梅掛了電話喊陶妃:「小陶……」
陶妃有些不好意思的進屋:「我想來找你聊天呢,結果聽見有人吵架……」
姜雪梅紅着眼睛過來,讓陶妃進門,才把門關上:「我剛下樓回來,掏鑰匙就聽見家裏電話響了,跑着進來接電話連門都沒顧上關,真是氣死我了。」
「家裏來的電話?」陶妃隱約猜肯定是為了姜海明的事。
姜雪梅嗯了一聲:「我爹媽賴我,不知道是不是秀紅給他們打電話了,把海明吸丨毒的事說了,現在他們賴我,說是我沒有看好海明,他那麼大的人,還需要我看着嗎?我看得住嗎?我說了我媽還說當初是我張羅讓他們來新省!當時是我媽自己問我,讓這兩口子來我這兒待段時間行不行?我是看我媽為難,就同意了,現在怎麼就賴我了呢?」
陶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種家裏出事,肯定是怪當大姐的沒看好弟弟啊,如果家裏重男輕女嚴重,那麼更會怪姜雪梅沒當好大姐。
姜雪梅扯了張紙巾擦眼淚,心裏跟堵了塊石頭一樣難受。
肖富年辦公室里。
周蒼南腰背挺直的坐在肖富年對面,把剛才街上的事情跟肖富年說了一遍。
肖富年手撐着下巴,沉思了會兒說:「你覺得這事是誰辦的?」
周蒼南抿了抿唇角,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總覺得這是沙利布的一個局,想把當年參加狙擊他父親的人一網打盡。」
肖富年換了個姿勢坐着,手有節奏的敲着桌面:「那你說,最近誰接近咱們部隊最多?能這麼了解我們家的事?」
「余振東。」周蒼南沒有考慮的回答。
肖富年笑了,有些玩味的重複了遍余振東的名字:「余振東……余振東是個人才啊,調查他調查不出來任何問題,如果真和沙利有勾結,那就是件好玩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早就懷疑余振東有問題?」
「是。」周蒼南沒猶豫,雖然他看不透余振東,也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他有問題。
肖富年挑了挑眉頭:「所以你把餘光要進你們中隊?想牽制余振東?」
周蒼南不置可否:「不全是,如果余振東還念親情,我希望他投鼠忌器。如果完全不念親情,我也希望餘光不要被他利用了,畢竟還只是個孩子。」
肖富年嘆口氣:「沒有想到一次任務的失利,還要把你們再卷進去,陳曉玉那邊呢?」
「陳曉玉也被要挾,同意和他們合作,合作目的是殺了我,不過我想不僅僅是這麼簡單。派陳曉玉來完成這個任務,簡直是自暴其短。可是為什麼這樣做?說明他們要掩飾另一個人!我在想這人會不會是余振東!」周蒼南把在腦子裏過了幾百遍的思路說出來。
肖富您皺眉:「現在一切都是猜測,我們部隊也沒有調查取證的權利,這些都要交給警察和武警去做,你最近小心吧,還有和李偉那邊也不用聯繫那麼密切,靜觀其變吧。」
周蒼南覺得最無力的就是這裏,制度規定,他們是不能參與這些調查。
「好了,現在余振東沒有任何紕漏,一切都只是猜測,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吧。」肖富年倒是不擔心,在部隊裏,余振東不敢怎麼樣。
而且現在他暴露了,警方那邊就會死死叮盯住他,他想動都不好動了。
周蒼南也不擔心,現在最着急的應該是余振東才對。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一起起身去找蔣一博討論這事。
等從辦公室出來,已是暮色四合,過了吃晚飯的時間。
周蒼南索性直接回家。
陶妃早就做好飯了,用碗扣着,正趴在餐桌前無聊的用手指戳着碗邊,聽見開門聲開心的跑過去:「怎麼回來這麼晚啊,沒吃飯吧?如果你吃了,也得再跟我一起吃一次,我可是等你半天了。」
周蒼南笑着聽陶妃嘰嘰喳喳說完,輕拍了下她的頭:「餓了可以先吃啊。」
「一個人吃飯不香啊,你在家我才會胃口好。」陶妃推着周蒼南去衛生間洗手,又推着他去餐桌前坐下,顯擺的把碗掀起來:「看,我今晚紅燒肉燉干豆
第一五零章:懷疑對象(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