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兒不知道跟爸爸說了什麼,笑的眼睛彎彎的,不停的嘀嘀咕咕的說着。
陶妃笑着搖頭,去廚房繼續幫忙做飯。
等端菜出來,小朵兒還拿着電話在不停的說,小嘴吧嗒吧嗒不停。
陶妃好奇的湊過去聽,就聽小朵兒笑眯眯的說:「爸爸,小蛇寶寶還好嗎?我不上學的時候去看它們。」
「爸爸,你晚上吃什麼飯啊?我在學校吃的米飯,還有冬瓜丸子,松仁玉米呢。每個小朋友還有一個蘋果。我吃了半個,剩下的半個給鬧鬧了。」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家啊,我想你哦,媽媽也想你,哥哥也想你,二二和脆脆也想你。」
陶妃聽的忍不住笑,絮絮叨叨全是家長里短,但是三歲多的小朵兒卻能條理很清晰的說清楚。、
如果是小周幾,你問他中午吃的什麼飯。他會告訴你米飯。
吃什麼菜,他會想半天也不知道,主要是忘記了。
小朵兒掛電話的時候,還使勁親了一下:「爸爸我想你哦,我愛你!」
然後才笑眯眯的掛了電話,非常心滿意足的把電話遞給陶妃。
陶妃微微愣神,好像很久沒跟周蒼南說過想他,也沒有表達過彼此感情了。
日子過的如水一般平靜,雖然溫暖無波,卻少一些東西。
晚上等孩子都睡了,又給周蒼南打了個電話。
周蒼南也剛洗漱完,躺下準備休息。
陶妃嘿嘿笑的問:「你在幹嘛呢?」
「準備睡覺,孩子們都睡了?」
陶妃努努嘴:「就知道關心孩子,你也不說問問我。」
周蒼南笑了起來,好聽的男中音讓陶妃覺得耳朵要懷孕:「你笑什麼啊,本來就是啊。要不你說你喜歡我,讓我聽聽,像跟小朵兒說的那樣說。」
「等看見你時說,肯定讓你滿意。」周蒼南的聲音暗了幾分。
撓的陶妃心都痒痒:「哼!那你猜個謎語,一間屋子黑洞洞,沒有窗戶沒有門,你猜是什麼屋子?」
周蒼南故意笑着說:「禁閉室。」
陶妃樂了:「禁閉室有門的啊,要不怎麼進去?沒想到你這麼笨,是我的心房啊。這裏面住着你。」
周蒼南沉默了一會兒,聲線的帶着迷人的暗啞:「我這裏也住着你,只有你!」
陶妃嘿嘿笑起來,臉竟然不自覺的發燙,見面時候咋沒這種感覺呢:「你周末忙不忙啊?我們去看你?」
「不忙,你們來吧。」周蒼南看見窗外有人影晃動,起身走到窗邊,霍正錫站在宿舍樓前空地上,對着天邊的冷月發呆。
陶妃又說了褚天澤的事:「周六我跟褚喬一起帶鬧鬧過去,方便嗎?」
周蒼南嗯了一聲:「過來吧,正好周末部隊還有活動。」
陶妃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掛電話時也學着閨女的模樣,給了周蒼南一個大大的親親。
惹得周蒼南又是一陣輕笑,掛了電話後,出屋朝霍正錫走去。
「怎麼還不睡?明天可是有谷區清剿戰鬥演練,你沒問題吧?」
周蒼南過去站在霍正錫的身旁,關心的問道。
霍正錫微微搖頭:「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那一年我才三歲。很多人都說小孩子沒有記憶,我卻對那一天的事情記得很清楚。我母親一身新衣躺在棺里的模樣,我現在還記得。」
周蒼南沒有打斷他,看着天空中一彎淺淺的月牙。
這是霍正錫第一次說他的過去,他的心事。
」我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身體一直不好,她去世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躲在小屋裏不願意跟人交流。我十歲的時候,父親再婚,後媽帶着小憶進門。那會兒我非常排斥同樣溫婉的方姨,連同四歲的小憶一起討厭。「
「聽說小憶的親生父親是個酒鬼,喝多了就會打她們母女,所以小憶膽子很小,每天只敢趴在窗戶上偷偷看着我。再大點了,我才接受父親再婚的現實,對小憶也沒那麼排斥。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害了她。」
霍正錫淡淡的說完,看着天邊的冷月,陷入了回憶中。
這些天眼前總是晃過褚喬的影子,那倔強的表情,還有不正經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