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在城外繞了一圈,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讓胖姨下車到路邊的暗影處等着,她去換車。
小心的看了看左右,確定無人,迅速開車去賓館後面的胡同里換車,提前幾百米下車,瘋跑着過去開上自己的車,發動車等了一會兒,沒有開車燈悄咪咪的出了胡同,去接上胖姨,一路飛馳去石市。
進入石市交界處,陶妃看後面一直沒有可疑汽車追上來,才鬆了口氣,放慢車速朝市里開去。
而追蹤她的那輛車,還在滿鹿市的找人,他們怎麼也不相信讓一個女人開車從眼皮子底下跑了!
胖姨也跟着鬆了一口氣,軟軟的癱在後座上,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乾淨了。
粗重的喘着氣。
陶妃對石市也不熟悉,只是記得中山路上的部隊比較多,應該有部隊招待所,還是住那裏比較安全。
摸索着找到中山路,又放慢車速開始找招待所,過了中山路的陸軍指揮學院不遠,就看見陸指招待所。
拐進招待所停車場停車,打開後門攙着胖姨下車。
一夜的折騰,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來。
招待所的戰士看見陶妃和胖姨狼狽的樣子,有些吃驚,陶妃的身份證也被那群假警察拿走,現在兩人也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戰士也不好給她們開房。
陶妃想了想指了指服務台的電話:「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
戰士為難的想了下點頭:「儘量快點兒啊。」
陶妃給周蒼北撥了個電話,迅速的說了先她這裏的情況,看他能不能想辦法找人給她們開個房間。
「行,你先等五分鐘,我馬上給你安排。」周蒼北掛了電話,看着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林萌萌:「咱們先去石市跟陶妃匯合。」
林萌萌蹭的坐直身子,眼睛發亮的說:「他們逃出來了?我們還沒去營救呢。」
說着有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衝動。
周蒼北無奈的看了眼林萌萌:「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周蒼南叮囑過不能報警。」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肯定是案子比較棘手,要不周蒼南不會用特殊方式通知顧辰東,也不會讓林萌萌和他趕緊過來。
周蒼北辦事很速度,兩個電話打過去,招待所就給陶妃和胖姨安排了一個標準間。
陶妃扶着胖姨上樓,讓她先別急着洗澡,她去樓下買了碗泡麵上來,給胖姨泡上。
胖姨捧着泡麵碗,挑了幾下塞進嘴裏,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最後實在是咽不下去,把碗放在一邊,撲通給陶妃跪下:「陶妃啊,你救救我家柱子吧,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我對天發誓,他要是真幹了那種事,我們全家不得好死。如果是真的,我絕對聽法院的審判,要他的命也是他活該,可是他真的沒有做啊。」
這一跪直接讓陶妃懵了,趕緊蹲下半抱起胖姨:「胖姨,你趕緊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啊。只要柱子是冤枉的,我肯定幫你,肯定管。」
胖姨死活不起,出溜又跪下抱着陶妃嚎啕大哭起來。
哭到聲嘶力竭,要把這幾個月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來。
陶妃聽的心酸,紅着眼圈拍着胖姨的背:「不哭,咱們不哭啊。要相信他們不能隻手遮天。只要我們好好的活着,就能討回公道。」
胖姨哭到嗓子啞的出不了聲了,才癱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陶妃:「這個世上還真的有公道嗎?在我們村,張大虎一家就是王法就是天啊。」
陶妃順着她的背:「你先不要急,把這碗面吃了,然後洗個澡在慢慢跟我說說為什麼,好不好?你現在身體透支的太厲害,一定要吃點兒東西。咱們還有留夠力氣,找證據救柱子啊。」
胖姨聽陶妃這麼說,趕緊爬起來,重新端起面大口往嘴裏塞着。
陶妃心裏嘆口氣,看着形如枯槁的胖姨,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胖姨聽話的吃完面,還吃了兩根火腿腸,才去洗澡。
因為沒有換洗衣服,陶妃又下樓買了套男兵穿的褲衩背心,讓胖姨先將就下,外面穿賓館的浴袍。
等一會兒商場開門時,她再過去給胖姨買套衣服好了。
結果等她買了褲衩背心剛上樓,周蒼北和林萌萌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