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帶起了一條塵土形成的泥煙。
陸川眼睛一眯,面對這個許飛,老實說對方實在是太公平了,那一種豪爽,讓人都忍不住想與他交一個朋友。
許飛的實力確實是很強,他的速度也非常的快,眨眼間,便已經是到了陸川的面前了。
只見到許飛舉起刀來,狠狠地向着陸川劈了下來。
這一擊的力量之恐怖,甚至是讓木刀撕裂了空氣,發出了一陣呼嘯聲。
陸川手臂發力,舉着木刀狠狠地封了上去。
在做出這一個舉動後,陸川陡然一驚,因為這是木刀,哪怕是格擋到對方的木刀,可是兩股如此強的力量碰撞,這木刀百分百是會斷裂的,也就是說,這一種比試,用不用木刀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陸川再去變化了。
許飛的木刀劈了下來,可以看到此時許飛臉色猙獰,脖子上更是青筋直冒。這一擊的力量,根本不是什麼點到為止,反而像是全力的一擊。
他的木刀呼嘯着,劈了下來。
陸川封上,兩把木刀狠狠撞擊在一起,然後在陸川的眼孔收縮中,自己手中的木刀斷裂化成了碎片,而許飛手中的木刀也在這撞擊中碎裂,不斷的是,對方的木刀在碎裂中,露出雪白一片。
「不好!」
陸川吃驚,因為對方手中的木刀卻是在這一擊中,變成了一把真正的戰刀。對方的戰刀,就用木頭包着,在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
陸川發現之時,已經遲了。
如同閃電一樣,許飛的戰刀擊斷了陸川手中的木刀,向着陸川的脖子劈了過來。
「卑鄙。」陸川發現自己還真是太天真了。
現在是末世,每一個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過來的人,哪兒還有什麼豪爽,哪兒還會有什麼公平可言?
從一開始,對方就在計算着自己。
像是一場陰謀一樣,一直在計算自己。從戰敗了易戰飛,然後邀自己一戰。對方一直都在計算着自己,將陰謀發揮到了極致,甚至這交手用的木刀,都暗藏着殺機。
虧自己還認為對方真的是點到為止,用木刀不傷和氣。
誰想到,這只是自己的一相情願而已。
陸川的念頭划過,許飛的戰刀狠狠劈到了陸川的脖子處。鋒利的合金戰刀,按正常的劇情,陸川會被劈斷了脖子,腦袋翻滾着落地,然後鮮血噴涌而出。
可是……
合金戰刀的這一擊,像是擊到了柔軟的地方,根本不受力一樣。
許飛駭然,他看到了陸川的身上湧起了一片藍光,這必殺的一刀,卻是連陸川的皮也沒有傷到,被這藍光給攔擋住了。
陸川的臉上,帶着無盡的憤怒。
為自己的天真,也為對方的陰謀。是啊,這末世里,原本便是你死我活的世界,哪兒會有什麼坦誠,又有什麼拱手相讓?
但凡有一絲機會,誰不是拿命去搏?
因為憤怒,陸川的臉甚至是有些扭曲着。
「去死。」
陸川吼叫着,提起腿狠狠地踢了出去。
許飛的戰鬥經驗,遠遠不是陸川可以相比的,他只是錯愕,卻是在第一時間裏反應過來,做出了閃避,猛地後退,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呵呵,你不應該這樣。」陸川笑着,怒極而笑。
許飛之前的豪爽不見了,換上了一副兇狠的神色,說道:「蠢貨,只要能夠殺了你,在這末世里會無所不用。不問過程,只問結果。可惜,竟然殺不死你。」
陸川咧嘴笑着,說道:「你會付出代價的,因為你永遠不會明白你惹到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許飛惡狠地說道:「等你死了,誰還會在乎你是誰殺死的?」
確實,在這末世里,如果陸川死了,聚居地里就會陷入到權力的爭奪中。不管最後誰勝了,誰又會在乎陸川的死,是誰殺了陸川?
這個許飛果真是看得很透這一個末世。
陸川手一伸,一把戰刀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陸川的手中,再被握緊。陸川的儲物空間裏,多的是武器,一把戰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