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這就有點尷尬了。
好吧,又回到了高雯曾經問過的那個問題,到底喜歡的是當初初戀時的高雯,還是一直跟他電郵交流的高雯。
這一刻黑白有點迷茫了,明明以前回答很痛快的問題,怎麼現在又拿不準了呢?
「果然啊,人就不適合胡思亂想!還是將這種事留給上帝吧!」黑白有些自嘲的起身,也調皮的躺在高雯身邊,然後登出了遊戲,遊戲裏已經開始日出了,那現實中也快了。
爬出遊戲倉的黑白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掉,然後就那麼光着上身穿着小褲衩來到了自家陽台。偏頭望去,一輪紅日已經初具規模了。
也許是剛剛那一場深吻讓黑白心情不錯,盤膝坐在陽台上很快就進入了觀想階段。當那個玄妙的符文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周遭的一切都像是高清畫面般投影在了腦海之中,這是一種精神力的自然發散,就像是一個人在以上帝視角觀察着所有。
根據黑白以往的經驗,這種感覺要持續三到五分鐘左右,具體時間還要根據自己本身的狀態而定。
只是今天似乎一切有所不同了,以往隨着觀察範圍的緩慢增加,黑白幾乎能夠感受到精神力的增長。但是當黑白進入觀想狀態後,發現自己精神力能夠觀察的範圍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狀態回縮!
這什麼情況?黑白嚇了一跳趕忙停止觀想,然而讓他恐懼的是,一切都不聽使喚了!
那枚腦海中的符文像是一個充滿電的大燈泡似的越發熾亮。就像是一個漩渦般將那些原本發散的精神力都吸收了回來。
黑白慌亂的直磨牙,睜開雙眼眼神中全是苦澀,這算什麼?一夜回到解放前嗎?
呼!起風了,搖曳的樹葉傳來沙沙的聲響,紅日初生的第一縷陽光也終於照射在他的臉上,將整個麵皮都映的金黃金黃。
黑白動不了,也不敢動。腦海中的符文終於將所有的精神力都吸收乾淨了,就像是一個充滿了太多氣的氣球,好似隨便碰一碰就要爆炸了一樣。
這種狀態保持了能有三分鐘,黑白雙眼通紅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每當他想要動的時候都會感覺那枚符文好似要炸開般的一漲一縮,然後他就又不敢動了。他是真怕這玩意兒爆開之後會把自己的腦袋炸掉!
這種煎熬的感覺令他有一種想將頭髮都薅禿了的衝動,「這特麼的,敢不敢給哥一個痛快的!」
就在這時,撲棱撲棱的聲響傳來,黑白詫異的看着一隻小黃鳥朝陽台飛來。
嘿!熟鳥啊!這不就是那個在自己肩膀上拉屎的賤鳥嘛!
等會!你要幹什麼!想乘人之危嗎?我跟你說,你要再敢拉屎,老子就跟你拼了!
啪!一枚白花花的鳥屎隨着小黃鳥漂移過彎般的瀟灑動作狠狠的甩在了他的額頭,力道十足!
「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黑白怒火中燒哪裏還管什麼符文,站起來就要向小黃鳥抓去,只是原本敏捷的動作突然間就那麼僵硬在了半空。
小黃鳥不緊不慢的扇動翅膀,回頭一撇,眼神中滿是嫌棄。不過黑白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腦海中的符文已經在這劇烈運動中轟然破碎!
爆炸的能量像是一股氣浪席捲全身,每一個毛孔、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吃了興奮劑般的也跟着一張一合,它們在歡呼!在高唱!在擁抱世界!
一縷滿足的笑意浮現在黑白的臉上,他緩緩的閉上雙眼卻覺得世界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兩隻螞蟻在窗台上觸角交疊,半空中兩隻蜻蜓銜尾共飛,隔壁別墅的大叔趴在一個妙齡美女的身上流口水,還有……汗,自己家周圍這都是什麼鬼啊!
咦?怎麼找不到那隻該死的賤鳥?黑白重新睜開雙眼,從那種玄妙的狀態脫離,向天空望去,不知何時那隻小黃鳥已經不見了,甚至已經脫離了他精神力所能夠感知的範圍。
「跑的倒是挺快,哼,果然這麼賤卻依舊活着也是有原因的啊!」黑白鬱悶的暗唾一口,伸手就要將額頭上的鳥屎抹去。只是剛一動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集中注意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鳥屎包裹令其輕易脫離了額頭,一丁點都沒有留存!
「啊哈哈哈,我的精神力這是進入了下一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