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煉丹長老的嫡傳弟子,人稱火雲公子的楊竹君。」
丁雯雯再次點頭,說:「哦,叫楊竹君,告訴他,我離開了。」
小蘭不禁愕然,剛想勸說,丁雯雯就說:「名字那麼長,都是拉風的稱號,誰能記得住,這種人以後一概不見。蘭姐姐你也不用勸我,師父的終身大事都沒定,我這個徒弟豈敢搶先?你這是要害死我的。」
「行行行...那你先休息,我去會會他。」小蘭無可奈何的搖頭,這個藉口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在巡視的路上,有的是機會安排大把的機會跟她見面,不然以這丫頭的痴情程度,沒人能進她的法眼的,只是那小子除了有點氣概之外,還有什麼會是值得記住的?
小蘭還沒等走出房間門,丁雯雯強做出來的強顏歡笑一下就垮塌下去,憂心忡忡的嘀咕起來:「你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要有事啊...什麼時候會不讓人擔心呢,你個倔強的傢伙,唉...」
......
在垃圾星某處戰場當中,段清仰面躺倒在地,方才就好像做了個夢,卻又如此真實,他知道這一定不是真的,因為角度不對,丁雯雯說的話也太過溫柔,那個丫頭,什麼時候跟自己那樣說過話?
自己好像也沒有和她溫柔過吧?
是什麼溫柔?
段清的頭還是很酸痛,越是想要回想方才都說了什麼,就越是嚴重,他環視了一下周圍,屍體還是屍體,只是血跡卻乾涸了,變成了黑褐色,有大片的蒼蠅來回飛,嗡嗡嗡...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段清起身檢查了傷勢,很嚴重,除了服下丹藥外,必須要儘快清理傷處,用布條纏好,運功療傷,才能儘快恢復,否則耽擱下來,就算有丹藥而不會感染,可自身行動還是會受到非常嚴重的阻礙。
花掉足足半個時辰,段清才徹底處理好了傷勢,起身時非常痛苦,傷的地方在心口,骨肉都被一爪捏碎,無論是走路還是活動手臂都會牽扯到,不是一般的痛苦。
段清又花費了一些時間打掃戰場,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也沒有時間研究清楚,索性一股腦的裝進了儲物袋裏。
然後,尋了處風水不錯的地方,將費運通安葬起來,在這個世界上,他的朋友不多,一直也以為費運通只能算半個朋友,只是現在是真的成了朋友,卻無法再相見。
人生,或許就是如此吧。
分分,就一定會有合合麼?
段清不知道,他的經歷中,分開了,就是真的分開了。
而他,還要繼續活下去。
用一塊大石雕刻了墓碑,燒過幾張符紙和丹藥,段清冷漠的神情中,也出現了一抹不舍之色,此番分別,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來了。
但終究還是要走的。
當下,段清儘管真氣能夠施展百里符,可傷勢卻讓身體無法承受,弄不好會將剛剛開始有癒合跡象的傷口給撕裂開,權衡一下,還是走向了殺死馮慶輝的山洞,進入之後,他施展了一張爆裂符,將洞口掩埋起來,只用長劍刺出一道微不可查的縫隙,然後就開始靜心休養。
......
在距離段清三百里的地方,一場大戰仍舊在繼續,只是已經接近尾聲。
李浩然二人渾身浴血,傷口仿佛嬰兒的小嘴似的,佈滿了全身,狼狽不堪。
劉石三人在境界上佔據優勢,人手也有優勢,只是增添了幾處傷口,肩頭有被符咒力量炸過的痕跡,但優勢極其明顯。
「你們二人還打算頑抗到底麼?」劉石冷哼一聲,他並不介意當場殺死兩人,只是仇恨並沒有那麼深,李浩然兩人也不是泥捏的,拼死的話,自己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李浩然兩人此時脾氣消了不少,但依然維持着自己的驕傲,身板站的筆直,說道:「我等實力雖然不濟,卻也不受無妄之災,想要得到我們大師兄的蹤跡,那就要在實力上說話。」
聽話聽音,劉石並不傻,當即就聽出二人服軟的意思,但面子上是絕對不肯低頭的,畢竟江湖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面子,否則以後還怎麼在門派弟子面前立足?
關鍵是,這兩人可能真的不知道馮慶輝的蹤跡,這樣打下去,對雙方都是消耗。反而說不定會讓馮慶輝給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