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督師讓人叫你來,你立時就來了?」
「那我能不來嗎?我也找不到啥合適的理由不來啊。再說,我來了之後,不是先見兄長嘛?」吳襄有些心虛。
祖大壽倒是沒有再為吳襄親自跑這一趟而糾結,皺了皺眉頭道:「督師大人具體要幹什麼,我也不清楚!韋寶來的這幾天,整日不離督師大人身邊,這小子是一肚子的壞水,他來了就准沒好事!我派人多方打聽的,但是督師大人的一些心腹贊畫都不清楚韋寶具體和督師大人商議了啥。」
「嗯,那韋寶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小小年紀便很能藏得住話!」吳襄點頭附和道。
「爹,不管韋寶和督師大人打啥主意,反正咱們就一力反對便是!遼西遼東是咱們遼人的事,遼人的事,必須遼人說了算!」祖可法揷嘴道。
吳三鳳也附和道:「可法說的是,只要咱們不管他們說什麼都反對,他們就鬧不出么蛾子!」
祖大壽點頭,然後看向吳襄:「賢弟的意思呢?」
「我都聽從兄長的,兄長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吳襄急忙道。
吳三輔和吳雪霞至始至終沒有說什麼,兩個人心情不好,因為似乎爹爹和舅舅又一次達成了共識,一起針對韋寶。
「兄長,現在韋寶成了督師大人的學生,我覺得,還是不必為一些小事與督師大人頂着干。」吳襄猶豫之後提醒道。
祖大壽哼了一聲,笑道:「你不必太過將孫承宗當回事!他是薊遼督師,他的權力最大,這些是不錯,但是薊遼的將軍們也不是全聽他的,你別忘記了,還有一個遼東巡撫,自來督撫不和,哪兒都一樣,只是孫承宗的資格老,尋常督撫不敢隨便頂着干!但我觀遼東巡撫張鳳翼覺察到他的位置不穩固,也在同朝中想要弄倒孫承宗的一幫人一起,暗地裏一直有動作,咱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便可!」
吳襄哦了一聲,一臉的恍然大悟:「到底是兄長有遠見。」
在滿桂與袁崇煥的努力下,寧遠被倚為關外重鎮,將士們樂於為其效命,商旅百姓以及流民將寧遠視為樂土。
孫承宗推薦閻鳴泰當遼東巡撫以後,認為他沒有實際才能,所以軍事上的事很多都不跟他商議,閻鳴泰因此感到不高興,朝廷議論後,將閻鳴泰罷免,用張鳳翼接替。
但張鳳翼膽小,又主張退守山海關。
張鳳翼幾乎被孫承宗架空,完全成為擺設,上回在山海關開會,張鳳翼便只在頭兩天露了一下面,然後便趕回寧遠城待着了。
孫承宗對此感到不高興,召集眾將開會,多數將領都想退守山海關,馬世龍建議守中後所,袁崇煥等主張守寧遠。
孫承宗採用袁崇煥的主張,於是讓祖大壽修建防禦工事,令袁崇煥、滿桂駐守寧遠。
派系的糾紛,資金的緊張,資金的糾紛,使得大明本來就很孱弱的邊關還不停的在內耗,這還是孫承宗個人的聲望足夠,若是換一個人,更是一副爛攤子。
薊遼督師的確是燙屁股的位置。
祖大壽和吳襄會合之後,趕往寧遠城,在督師召見之前,祖大壽先將所有人遼西遼東的世家將門召集在一起商量了一次,大家也都一如既往的達成共識,一切都聽憑祖大壽安排,祖大壽讓大家怎麼做,大家便怎麼做!
「恩師,我聽說今晚上祖大壽召集人喝酒,沒有叫恩師啊?」韋寶得到消息之後,實在是忍不住,找了個空隙,在寧遠城的督師府中提醒孫承宗。
孫承宗淡然的看了韋寶一眼,只一眼,韋寶便感覺自己的內心都被孫承宗給看透了,這就是老年人的目光的力量,經驗便能勝於一切。
「他們喝酒不叫我,說明為師不被尊重唄,還能有什麼?」孫承宗笑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他甚至叫上了遼東巡撫張鳳翼!」
「真是可惡,連遼東巡撫都叫上了,都不叫恩師這個薊遼督師!要知道,這次議事是恩師主持,恩師召集的嘛,這不是擺明了要唱反調?祖大壽不是一直想在建奴身上撈幾個勝仗,好在朝廷出風頭?他這麼得罪恩師,別想打勝仗了!」韋寶不忿道。
「呵呵,小寶,做人啊,氣量不能太狹窄!」孫承宗教訓道。
【0438 何其熟悉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