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蕊來到山海樓的時候,陪楊弘毅喝多了酒的韋寶已經熟睡。
徐蕊沒有敢上床驚動韋寶,也沒有好意思上床。
雖然在剛才離開怡紅院之前,徐蕊還是一個青樓姑娘的心態,但是離開了怡紅院之後,便和一般的嫁過人的正經人家的媳婦沒有什麼分別了。
歡場中的女子大都是被生活強迫的。尤其是大明這個時代。仗義每多屠狗輩,歡場儘是義氣雞。
到了後世笑貧不笑娼的思想佔上風的年代,很多女人自己主動投身歡場,那又另當別論。
室內暖融融的,有壁爐有火盆,徐蕊心裏更是火熱一團,望着熟睡中的韋寶那英俊的面容,忍不住用手指尖兒輕輕地碰了碰韋寶的臉頰,然後在韋寶的鼻尖輕輕地點上一點,見韋寶一點反應都沒有,捂嘴噗嗤一笑,遂用兩隻手托着腮幫子,就這樣看着韋寶睡覺。
對於她來說,能這樣近距離的看着韋寶睡覺也成了莫大的享受。
雖然才相識幾日而已,卻仿佛很熟識了一般,不管韋寶是不是因為喜歡她才給她贖身,還是因為可憐她才為她贖身,她都感激韋寶,認定了韋寶是自己今生的主人,有個這麼年輕英俊的主人,哪裏能不美?
等韋寶清晨醒來的時候,徐蕊已經伏在韋寶的床邊睡着了。
韋寶這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恍然如夢。
在現代,自己有什麼能力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但是他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了,本甲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鄉民將會因為他的關係,這個冬天不用為餓死而擔憂。徐蕊今後也不用再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了,他能想見青樓姑娘們的生活,雖然成天賠笑,一副樂悠悠的樣子,但是世上有幾個女人比青樓姑娘們的命苦?一下子鬧個不好,得罪了什麼難纏的客人,就死了。人命和錢完全劃等號的地方,大都只是表面風光。
韋寶也不急着起身,一隻手撐着頭,側躺着看徐蕊俏美的臉蛋。
長長的睫毛很濃密,像是天生自帶假睫毛,但真睫毛比假睫毛的效果又強出不是一星半點。白裏透紅的蘋果肌,挺翹的鼻樑,難怪能做到怡紅院的頭牌姑娘,的確艷壓群芳。雖然徐蕊純論外貌無法壓過王秋雅,但是氣質要比王秋雅強,在怡紅院這種地方練過了兩三年,就像是在現代受過影視學院的本科正式教育了,科班出身,即便是睡夢中,似乎都很注重儀態,媚不可言。
韋寶看着徐蕊烏黑的青絲,柔順飄逸,而且居然一點頭皮屑都沒有?暗暗好奇,這比用了高檔洗髮水的效果還好啊、不知道古代人都是怎麼保養的?忍不住在徐蕊的秀髮上聞了一下。
徐蕊在睡夢中驚覺了,倏的睜開美眸,見韋寶和自己近在咫尺,粉臉頓時羞紅,膩聲道:「公子。」
「你醒了?」韋寶心裏美滋滋的,好不滿足,這是他為韋達康和黃瀅找的丫鬟。
韋寶還是挺孝順的,雖然和韋達康和黃瀅是『半路父子』、『半路母子』的這種關係,但已經完全代入了韋寶的身份,將自己的上一世淡忘了許多,越看徐蕊越感覺滿意,養眼。
徐蕊見韋寶望着自己的目光充斥着男女之情,嬌羞帶喜,略低下粉臉,柔聲道:「我去打水來服侍公子漱洗。」
韋寶一下子拉住了徐蕊的手,「你現在自由了,你願意和我去鄉里嗎?願意給我父母當丫鬟嗎?」
「嗯,願意。奴婢這一生一世都是公子家的奴婢,能離開怡紅院,我就是做牛做馬也開心。何況碰上公子這麼好的人。」徐蕊抬起粉臉看着韋寶,誠心實意的表白,非常動情,美眸中頓時壟上了一層薄霧。
韋寶見不得美女如此梨花帶雨的動人模樣,忍不住一隻手捏着徐蕊的下巴,在徐蕊的粉臉上輕輕地一吻,他不敢隨便去吻王秋雅和范曉琳,但是對徐蕊卻沒有這樣的顧忌,而且他已經親過徐蕊,還和徐蕊一起睡過覺了。
徐蕊被韋寶這麼一吻,雙頰更紅,輕輕地嗯了一聲,並不採取主動,內心卻熱切的盼望公子現在就將自己按在床上肆意蹂躪才好。
「以後別對人說你是怡紅院出來的,等會我囑咐我的夥計們,等你到了金山里,以後便再也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往,你就說是被我從關外帶回來的人,知道嗎?」韋寶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