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徐令意也會。
簡單幾句話,勾勒出當時場面,聽起來還沒半點不妥之處。
可不是嘛!
徐硯畢竟是王甫安的上峰,沒起風波之前,王夫人見了楊氏,肯定也要幾句好話的。
眼下是真理虧了,又怎麼會不點頭哈腰呢?
王玟聽不得這個詞,聲音又尖銳起來:「我哥哥喜歡讀書人,你們太過粗鄙了。」
徐令意扶着顧雲錦的肩膀,她是半點不生氣了,跟這麼一個顛三倒四的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只顧着笑。
好不容易笑夠了,她才反問道:「讀書人?的好像這兒坐的姑娘們都不讀書似的。這裏哪個不會念書?」
顧雲錦也笑,險些笑岔了氣。
就王玟這樣的,怎麼還出來與人比口舌?
她笑得正高興,突得就見王玟抬起了手,指尖直直指着她。
顧雲錦止了笑,也點了點自己:「我?」
王玟不屑地哼了聲,全京城哪個不知道,顧雲錦砸了楊昔豫的書房呢。
一個讀書人,怎麼會砸書房?
讀書人都是講道理的,而顧雲錦卻論拳頭。
火燒到了她身上,顧雲錦非但不惱,笑容反而更深了:「我是來吃茶赴宴的,不是來考狀元的,你要同我比?縣主的宴會,不去看花,卻非要論個文采高下,你該去的是詞會詩會。」
「在理在理!」壽安郡主啪啪拍着手,偏頭吩咐一旁的丫鬟,「再去拿些點心給顧姑娘。」
兩廂鬥嘴到了這兒,按能就此順着杆子下了。
長平縣主穩了場面,催着丫鬟們添茶上點心,又使人去園子門口瞧瞧還未抵達的客人。
等安排妥了,長平縣主也不理會金安菲和王玟,只過來給顧雲錦和徐家姐妹賠禮。
「這事兒怪我,沒有事先打聽清楚,才會讓兩家人遇上。」長平縣主道。
縣主懇切,哪個也不會追着不放。
顧雲錦笑盈盈道:「不是縣主的錯。退一步,兩家姻親,有成的,肯定也有不成的,京里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兒,也不妨礙坐下來一道吃碗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