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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害怕,畢竟是近萬人,還有重武器,這要是拿起手中的槍跟他們硬戰的話,這幾百人可不夠人家殺的。
即使人家槍里沒子彈!
北大營內旅部的醫務室已經被日軍佔領,雖說不是重兵防守,但也算是非常嚴密,裏面的醫藥和治療器械還是挺值錢的。
日軍死了指揮官,肯定會瘋狂搜捕的,因此被打散的東北軍士兵肯定會遭殃!
雖然他這一槍會令很無辜的兄弟死亡,但他不後悔。
如果不讓民眾清醒的認識到日本侵略者的殘暴不仁,他們還會過着渾渾噩噩的日子,而在沉默中走向死亡的深淵。
「你們等我一下!」陸山與柳玉書三人順利的從北大營出來,找到一戶人家的草垛,暫時休息一下。
「你幹什麼去?」劉剛不滿的牛眼一瞪問道。
「咱們這一身皮能逃的了小鬼子的追殺嗎?」陸山指着四人山上的日軍軍服道。
剛才也多虧了這身狗皮,不然他們四個還真的不那麼容易逃出來。
劉剛悻悻然。
陸山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匆忙返回,除了幾套老百姓的衣服外,還額外的背了一個大包袱,沉甸甸的。
那是一包藥,還有手術器具,就算找不到醫生給柳玉書取子彈,那就只能自己來了。
「你殺了人?」
陸山回來的時候明顯衣服上多了很多血跡,雷冬驚訝的問道。
「順手宰了幾隻畜生而已!」陸山嘿嘿一笑,「快,把衣服都換上,日本人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
三人幫柳玉書換上衣服,然後一把火把狗皮燒的乾乾淨淨。
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之後,四人再一次跑路。
北大營周圍已經形成了一個不小的集鎮,鎮子上住着的大多數是隨軍的家屬,酒肆、茶館、飯館都有不少,平日裏十分熱鬧。
但是今天,大街上除了手持大槍的日本兵,再就是那些腰裏別着武士刀的日本和朝鮮浪人了!
這些人一個個趾高氣昂的,見人就殺,碰到有姿色的女子,直接拖到一邊,**之後再捅死……
這些殘暴不仁的畜生,遲早有一天要把帳跟他們算回來的。
劉剛和雷冬都不是本地人,在東北也沒有親戚,倒是柳玉書在這裏有一個妹妹柳玉瑤,在東北大學念書。
柳玉書平時都住在大營里,很少回家,而每個月的十八號的軍中發響的日子他才會回家一趟,這是東北軍的慣例。
每個月的十八號晚上柳玉瑤都會回家,等哥哥把家用交給她,第二天再回去。
但是這個月的十八號,原先早早回家的柳玉書今天卻沒有能夠及時的回家!
柳玉書只是一個小小的少校參謀,手裏也沒有多少錢,三年前家裏父母相繼亡故,之後他就把妹妹從山西老家接了過來,送進了東北大學。
她可是首批進入東北大學的50名女學生之一。
東北大學的校長正是那位少帥張學良,是他首創男女同校,算是開創中國大學的一個新紀元。
四馬路,劉剛和雷冬都認識柳玉書的家,他們之前都來過,因此很熟門熟路的就帶着陸山一起過來了。
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擔驚受怕的柳玉瑤從恍惚之中警醒,原本她高高興興回家準備做一桌飯餐跟哥哥團聚一下,誰曾想,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哥哥回來。
草草的吃了晚飯,看了一會兒書,迷迷糊糊中一陣巨響傳來將她震醒,緊接着槍聲大作,她一個女孩子,當然是嚇的緊關門窗,蒙頭蓋臉的蜷縮在被子下面,度過了一個擔驚受怕的夜晚。
「誰?」柳玉瑤拿着哥哥在家裏給她留下的一支小手槍,小手微微的有些顫抖。
「是我,玉瑤小姐!」
「是剛子嗎?」
「是我,剛子,玉瑤小姐,快開門,柳參謀受傷了!」
「哥哥……」柳玉瑤聞言,頓時驚的魂飛魄散,急忙抬起門栓,將陸山四人放了進來。
「快,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