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芙蘭將會受到什麼樣的命運?恐怕被哥哥徹底疏遠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面臨更加可怕的危險。
正因為對這種前景感到害怕,所以她們在略微思索之後,就作出了同樣的對策。
但是這種處理方式真的好嗎?瑪蒂爾達不敢斷言,甚至也不知道接下來一切會不會變得更糟糕。
——恐怕也正是因為處於這種兩難的境地苦不堪言,所以瑪麗才會跑過來向自己傾訴這一切,讓自己來幫助分擔壓力吧。
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只有一點是肯定的。
比起莫里斯的生死和伸張正義之外,她更不願意夏爾因此而遭受什麼麻煩。
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對兄妹都能夠不落到可怕的處境當中呢?
在冬日的陰雲的見證下,瑪蒂爾達陷入到了最為繁雜的思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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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夏爾,當然還不知道有一位何等可愛的女子在為他擔驚受怕了。他現在正在愛麗舍宮當中,接受總統的召見。
而站在他旁邊的,正是最近因為那樁兇案而一直被攪得焦頭爛額的內政部長皮埃爾-巴羅什閣下。
「年輕的德-博旺先生的兇案,是極端惡劣的不法行為,我們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以便安定國民的情緒。」在他們面前,路易-波拿巴把手放在背後,慢慢地在踱步着,語氣既生硬又冷漠,「皮埃爾,難道都已經快過去一周了,您還沒有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們的嗎?」
「我的部下們……正在不遺餘力地尋找一切線索,先生。」部長那橢圓形的臉蛋,此刻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額頭上也密佈汗珠,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相信不久之後……」
「相信不久之後,他們就能夠成功地將巴黎翻個底朝天,讓每個人都陷入到恐慌情緒當中了,就因為這麼一件案子——雖然十分惡劣——就要讓國民感覺國家現在極其不安定?不,這樣可不好。」總統打斷了部長的話,「皮埃爾,為社會伸張公義是好事,但是大張旗鼓就沒有必要了,只會給民眾造成不好的印象,而穩定民心對我們至關重要……」
「您的意思是?」部長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把您的手下裏面所有具有不協調的思想的人都派去調查這個事件吧,讓他們儘量平靜地去調查,」夏爾低聲給部長解釋,「所有不服從您和總統的人,都肯定是無能而且辦事不利的。」
這個暗示已經非常明顯了,就算再怎麼心緒不定,內政部長也不可能聽不懂。
「我明白了,」部長終於恍然大悟,然後連連點頭,然後感激地朝夏爾點了點頭。
是的,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顯然,路易-波拿巴也和他一樣,對莫里斯的死毫不感到惋惜。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打着為可憐的莫里斯-德-博旺先生,在巴黎的警察隊伍當中排斥異己,
對他來說,甚至現在找不出犯人反而是好事。
「既然明白了,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對您交代的了,您趕緊去辦吧。」路易-波拿巴看上去已經對部長興致缺缺了,隨意地擺了擺手。
一直承受中極大壓力的部長,此刻終於如蒙大赦一般地走了,房間裏只剩下了路易-波拿巴和夏爾兩個人。
路易-波拿巴一直都站在那裏,顯得若有所思。
夏爾一直恭敬地保持着沉默,等待着這位未來的皇帝的垂詢。
「夏爾,我想你不至於為可憐的德-博旺先生的死感到傷心吧?」沉默了許久之後,路易-波拿巴終於開了口。
「我想也很少有人會為此而傷心,」夏爾笑着回答,「除了那位大銀行家本人。」
「是啊,除了男爵本人……」路易波拿巴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冷笑。「那麼,你之前去見了那位男爵?」
「是的,就在得知這樁兇案的次日,我去拜訪了他。」夏爾並不奇怪對方怎麼會知道這個情況。
「那麼,就你看來,這位先生……」路易-波拿巴微微皺了皺眉,看着夏爾的視線似乎變得更加銳利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還好嗎?我的意思是,他現在還能夠保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