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您不得不被疏遠了……」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瑪蒂爾達,「當然,從他的態度來看,他現在仍舊對您毫無惡感,看上去只是因為一些無可奈何的因素而疏離您的?」
「是的,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結果我們只能這樣了。」瑪蒂爾達努力抑制住自己,以免讓瑪麗看出端倪來。「請您不要再問了,這對您沒有任何的意義,不是嗎?」
「是的,這對我沒有多少意義,不過對您可就意義重大了,您不想重新修補這種關係嗎?如果想的話,就暫且壓下自己的厭惡,和我一同合作吧……」瑪麗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總比您非要強來要好得多吧……」
說完,她又拿起了咖啡杯子,不緊不慢地喝了下去。
「真虧得您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明明只是為了自己而已吧?」瑪蒂爾達冷笑了起來。
雖然她的態度還是十分惡劣,但是瑪麗很清楚,這就是她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
「謝謝您,瑪蒂爾達。沒錯,我確實不願意讓自己被打上一個無能者的標籤,但是您非要強來我也沒辦法,只不過……這對您有什麼意義呢?」瑪麗搖了搖頭,然後重新將杯子放了下來。「再說了,您也不會毫無所得,至少我會將應有的感激點滴不剩地轉達給您的。」
「不用了,您還是給自己都留着吧,這對我沒什麼意義。」瑪蒂爾達隨口拒絕了。「既然您最需要這個,我要是真的搶走了一部分,豈不是太過於傷您的心了。」
瑪麗原本完美的笑容頓時僵了一僵。
正是這種看似不經意的嘲諷,才更能刺傷她。
「也是啊,您什麼都有,怎麼會看得上這點小錢呢?」片刻之後,她自嘲地笑了笑,「不過,除了您看不上的小錢之外,我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回報給您。」
「您是指什麼?」瑪蒂爾達有些奇怪。
「還記得我們之前商量過的事情嗎?」瑪麗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變成了凝重,「前陣子我……我因為一點事一直都留在家裏休養,而芙蘭則沒有閒着,我聽人說她好像出去了幾次,說是去看戲。唔,說是看戲,不過我看恐怕未必是真的,她要沒暗地裏搞些什麼事情我才不信呢。」
「是嗎?」瑪蒂爾達微微皺了皺眉頭。
沉吟了片刻之後,她再度開了口,「可是就算有問題,那又能怎麼樣呢?那是她的自由,我們可沒辦法限制。」
「我也沒想過要限制她,她是先生的妹妹,我怎麼敢呢?」瑪麗冷笑了起來,好像又帶上了些嘲諷。「不過,我們就算不能對她動手,總能夠對別的人動手吧?」
瑪蒂爾達的眉頭越皺越緊了。
「她如果想要搞什麼詭計,就一定需要幫手,我們只要把這個幫手抓起來,不就可以把一切都弄個明白了嗎?迪利埃翁小姐,您的姐夫是個軍官吧?那一定有不少的朋友可以使喚,乾脆……乾脆我們想個主意,您從您的姐夫借幾個人來,然後把那位不知名的先生給逮起來吧?這樣恐怕就能夠弄清楚了。」
瑪蒂爾達的眼睛驟然睜大了。
「這是在犯法。」瑪蒂爾達低聲回答。「您難道不明白嗎?」
「是啊,這是在犯法。」瑪麗冷笑了起來,「然後呢?您打算一邊把人從泥坑裏面拉出來,又不弄髒自己的手嗎?」
這種略帶嘲諷的冷笑,讓瑪蒂爾達頓時語塞。
沒錯,要說到犯法,還能有比得上那兩個無法無天的人嗎?她們連殺人和包庇的罪行都不眨眼地干下來了,比較起來這種『小事』反而算不了什麼了。
但是,令她更加不舒服的是瑪麗的態度。
這個人,想要讓我去干髒事,然後自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您不是說過,作為朋友不希望看到芙蘭一錯再錯,也不希望看到她傷害到大家嗎?那麼現在您有機會證明自己的話了。」
說完後,瑪麗沉默地看着她,好像在揣度她心中所想似的。
「這件事十分重大,我不能輕易下決定,哪怕您這樣激我也沒用。」瑪蒂爾達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淡然回答,「況且,如果真要犯了法,難道您真的覺得自己能夠獨善其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