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實際的自信?
呵呵,時間會讓你們從幻夢當中醒過來的。
看來這確實是奧地利人的底了。夏爾心中暗暗冷笑。
奉承了他們這麼久,是該敲敲他們的警鐘了,免得他們還真覺得我啥都不懂啊。
「我完全能夠理解您的想法,先生。想必您看出來了,我對貴國,以及對德意志人充滿了尊重,對你們的民族感情絕對無意冒犯……法國也沒有。」夏爾以一種頗為輕慢的語氣回答,「不過,我想,這種冒犯確實是在別處存在的——而且就在貴國的眼前。常言說的好,堡壘是最容易被攻破的,這話我看貼切極了,對貴國的德意志使命和德意志價值,破壞最大的人,不就是在德意志內部嗎?」
赫爾穆特-馮-梅勒森微微皺了皺眉頭。
「我想我並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片刻之後,他勉強地回答。
「先生,您竟然不知道我在指什麼?」夏爾挑了挑眉,好像顯得十分驚奇似的,「這可就奇怪了,難道這一切不是擺在枱面上的嗎?難道不是有某個國家,在德意志北部組成了一個關稅同盟,打算從經濟上孤立貴國嗎?難道不是有某個國家。在幾年之前還試圖組建一個排除了貴國的德意志邦國政治聯盟,甚至差點還接受了德意志的皇冠嗎?難道不是有某個國家。現在還派出了一個叫馮-俾斯麥的先生,作為駐法蘭克福邦聯議會的代表。天天在那裏向貴國尋釁,不遺餘力地試圖打擊貴國的地位嗎?我雖然是一位出入外交場的年輕人,但是這一切我都能夠毫不費力地了解到,難道您竟然會不知道嗎?那麼,在這種情境下,處於局內地位的您反倒說不知道我在指什麼,這可就太讓我驚奇了!」
在夏爾略帶嘲諷的話之下,赫爾穆特-馮-梅勒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先生,您這顯然是在試圖挑撥我們同某個國家的關係。而且。容我說一句,這是德意志的內部事務。」
「您覺得是我在挑撥?不,我只是在陳述一些明擺着的事實而已。」夏爾笑着擺了擺手,「難道這一切不是昭然若揭的嗎?在偉大而且團結的德意志裏面,卻多了些這麼公開要挑戰奧地利的權威地位——哦,按您的話來說,是受人尊敬、心懷善意的長者地位的人,這不得不讓我對奧地利的德意志前景感到有些憂心忡忡……如果我不在您面前說出這些人所共知的事實的話,難道這一切事實就不存在了嗎?先生。如果您真的這麼想,那我只能說我很遺憾了。」
赫爾穆特-馮-梅勒森沉默了。
即使知道這位特雷維爾先生居心不良,是在有意挑唆,但是他仍舊回不了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普魯士人對制霸德意志的野心明顯存在的,而且就連他們自己也懶得掩飾這一點——既然如此,這位特雷維爾先生說的又有什麼不對的呢?
「奧地利足以保衛自己。和自己在德意志的應有地位。」最後,他只能勉強地放下了這句狠話。
「是的。我也相信如此。」雖然完全不相信他的這種狠話,但是夏爾仍舊微笑着點了點頭。「奧地利人是一個久經過歷史考驗的國家。他是有資格為保有自己的利益和榮光而努力的,正如同法國一樣。容我再說一次,我和總統都對您的國家充滿了敬意,而且樂於見到我們和平共處。」
「謝謝您的支持,我會將這種善意,轉達給大使先生和施瓦岑貝格親王的。」在夏爾做出了如此表態之後,氣氛重新緩和了下來。赫爾穆特-馮-梅勒森重新恢復了鎮定,然後表示自己將會轉達夏爾所透露出的法國新統治集團的對奧態度。
這群新近篡奪了國家權力的人,想要支持奧地利在德意志擴充利益,打擊普魯士,這個命題實在太大了,是他所不能接腔的。
「好的,謝謝您,馮-梅勒森先生。」眼見對方已經說到了這份上,夏爾也不再催逼,而是重新舉起了酒杯,喝完了杯中的酒。
至少今晚的目的是達到了,他在心中暗想。
然而,就在這時,依靠眼角的旁光,他發現那位名叫理查德-馮-梅特涅的年輕人,正隱蔽地向他打了一個手勢,好像是想要和他單獨聊聊似的。
哦?看來今晚還會有意外的收穫?
很好,來者不拒。
夏
第九章 初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