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對您的任性都已經夠容忍了,您不能一直將這種容忍揮霍下去。」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芙蘭想要這麼反駁,但是生怕懲罰再加碼,毀掉自己僅剩的希望,所以也不再反駁,默默承受了下來。
當沉默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之後,夏洛特輕輕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您不反對的話,那麼我就當您接受了這種懲罰。您等下就可以去寫悔過書了,什麼時候寫好就什麼時候交給我們,我希望您能夠如我們所願,真誠地為自己的過失而檢討自己。」
芙蘭繼續沉默着,再沒有表達異議,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幫人寫過那麼久的書信,對文字的把握早已經掌握,悔過書什麼的她寫多少份都可以,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當然,要放棄自己的執念那是不可能的。
「您剛才跟我說有兩件事?」片刻之後,她又想起了什麼。「那麼還有另一件是什麼?」
「剛才那一件對您來說是壞事,另一件對您來說就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了……就是一個要求而已,看您自己想不想答應。」
「請說吧,難道還能更壞嗎?」芙蘭反問。
「就在最近,我和夏爾打算出資創立一個公益協會,有關於藝術品的。」夏洛特放低了聲音。「整個協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我國的藝術事業做出自己的貢獻。贊助那些有天賦的藝術家,順便收藏一些藝術品。我們都知道您有些繪畫的天才。再加上您又是自家人,所以我們想讓您來負責這件事。」
「嗯?」芙蘭一時間沒有聽懂,「贊助藝術?您?」
她眨巴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夏洛特。
這絕不可能是夏洛特本人的主意,因為她深知夏洛特空有傲慢的架子,但是對繪畫雕塑音樂之類的藝術一竅不通、甚至還瞧不起那些搞藝術的人。
夏洛特被這種眼神攪得有些不自在,因為確實這不是她的主意,她只是順便幫丈夫來告知芙蘭而已。為了擺脫這種尷尬,她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家族明明是這個國家最好的門第。但是在這個顛倒是非的國家裏常年都不受尊敬,尤其是夏爾。因為幫助了波拿巴,夏爾的名聲已經夠壞了,那些小人天天嫉妒他,造謠誹謗他,所以哪怕他這麼做,別人也不會買他的賬,這個國家的人都壞透了!所以,我們得想想辦法。挽回一下名聲,至少讓一群有影響力的人來說我們的好話。」
「所以就贊助那些藝術家?」芙蘭好像明白了哥哥的思路。「哥哥是要我發掘那些有潛力的藝術家,在他們窮困的時候資助他們,然後讓他們來唱我們家族的讚歌?」
「就是這個意思。」夏洛特點了點頭。
正當芙蘭慶幸自己對哥哥如此了解的時候。新的一擊又來了。「但是這只是一小半的用意而已,甚至不是主要的用意。」
「什麼?」芙蘭吃了一驚。「這是指什麼意思?」
「其實這一切說穿了很簡單,您自己也知道吧。那些稀奇古怪的藝術品,那些繪畫、雕塑啊。都是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這些才不是虛頭巴腦呢!他們都是個人天才的結晶。」芙蘭打斷了她的話,「只有沒文化而又虛榮的人才不懂藝術的價值。」
「那些繪畫、雕塑啊。都是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天知道他們的真正價值,有些也許凝聚了天才的光輝,但是大部分在我看來只不過是孩子玩的泥巴而已。」無視了芙蘭的反駁,夏洛特堅定地說了下去,「大部分的藝術家都才智平庸,有人捧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是了不起,沒人理會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一錢不值!」
「您這是偏見!」因為對她的話不滿,芙蘭禁不住又抗議了,「確實有很多藝術家窮困潦倒,但是那只是因為他們懷才不遇而已!」
「隨您怎麼想吧。」夏洛特攤了攤手,但是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歧視態度,「但是,無疑您可以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藝術品的價值波動很大,有些東西這一刻很值錢過得不久就大幅貶值、而有些東西看上去平凡無奇卻能讓整個歐洲轟動。」
「這話倒是沒錯。」芙蘭點了點頭,但是還是想不到哥哥到底是什麼打算。
「這麼說吧,我們有很多入賬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