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首次和俄軍交手並戰敗,但是法國戰勝了奧地利。於是1736年他被迫從波蘭王位上退位,但卻從奧地利人手裏獲得洛林公國終老】
這席話十分具有說服力,以至於公主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毫無疑問,只要得到了法國的全力支持,她的父親肯定就能夠擺脫現在這種空有頭銜卻毫無尊榮的現狀,也可以從困窘的生活當中解脫出來,所需要的僅僅只是她付出一點點犧牲而已而且,這甚至不是很嚴重的犧牲,反正上流社會、尤其是王族,這種婚姻比比皆是。
「您不是皈依了天主教嗎?上帝可沒有教導祂的子民不尊父親。」在抬出父女親情之後,眼見她已經完全地動搖了,夏爾微微露出了笑容,「上帝教導我們要仁慈、要懂得感恩和回報,那麼,現在眼見就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擺在您的面前了,您真的忍心就這樣拒絕嗎?」
「你……你調查了我?」卡洛娜公主睜大了眼睛。
「作為重要的候選人選,我們的人我當然仔細地調查過您了,您不用感到驚奇。」夏爾仍舊微笑着,「本來您是信仰新教還是天主教、甚至就算是個無神論者我們也不是特別在乎,但是既然您已經改宗為天主教,那就更加方便了,這簡直就像是上帝給予您的指引。既然如此,那您還要猶豫什麼呢?」
奧爾登堡王族是德意志的新教諸侯,而荷爾施泰因-戈特普家族為了君臨瑞典,自然也應該是信奉新教。親王現在就是信仰新教的。然而,根據夏爾所得到的情報,這位公主卻不顧父親的反對,在最近改宗了天主教這也許是因為生活在奧地利,受到了影響的緣故吧。
法國是個天主教國家。雖然其實從沒有把宗教放在心上,但是路易-波拿巴表面上還是擺出了一副尊重天主教的樣子,甚至還和教廷眉來眼去,卡洛娜公主前陣子改宗了天主教多他們來說倒是減少了一個潛在的麻煩或者說,更給挑選她多增加了一個理由。
「我不是為了這個改宗的!」公主臉上發白,馬上為自己辯解。
她擔心夏爾因此看輕自己,覺得自己是為了得到這個機會才更改宗教信仰,不過夏爾倒並沒有這麼聯想過當然,就算是真的也無所謂,夏爾並不會介意。
「哦。我當然相信您的宗教熱情了。您發現了天主,然後信仰了它,這種經過了思辨和選擇的信仰,要比其他迷茫的信仰要更加忠貞。」夏爾再度微微躬了躬身,「殿下,我真的覺得您是一個極好的人選,請您好好思考一下,不僅僅是從自己的角度,從您父親,從您一家。從上帝的角度好好思考一下,真的,這樣的機會確實十分難以找到,不是嗎?」
卡洛娜靜靜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他的笑容十分親切,猶如是一副真正的面具一樣,從上面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她慢慢地再看了看父親,父親還是一副猶豫糾結的樣子。
在自己已經如此清晰地表達了意見的情況下,他還是在猶豫糾結,那顯然是十分傾向於答應法國人的要求了。
究竟是要自私地繼續拒絕。還是體諒一下父親,接受這個提議呢?
她突然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彷徨當中。
「爸爸,您真的希望我答應嗎?」她忍受着想要哭的衝動,低聲問父親。
因為痛苦和猶豫,父親的臉微微有些扭曲,最後,竟然先於女兒流下了眼淚。
「孩子,我真的愛你,所以……所以如果你一定不同意的話,我不會強迫你的。」
父親的眼淚終於帶出了女兒的眼淚,父女兩個突然抱起來同時哭了出來,這哭聲讓理查德-馮-梅特涅聽得有些心生惻隱,就連夏爾也微微有些不自在。
哭了一會兒之後,卡洛娜一邊抽噎一邊用袖子擦拭了淚水,「不,父親,我是您的女兒……我……我聽從您的安排。那個人說得對,您養育了我這麼多年,我沒有理由任性。」
說完這如同放棄立場一般的話之後,她仍舊昂着頭,將痛苦慢慢地收斂到了心底里。
中年人滿懷哀愁地嘆了口氣,皺紋已經爬滿了他的臉。
「皇帝陛下真的同意了嗎?」他突然問理查德。
「是的,陛下同意了,他願意為此而祝賀您和您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