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裏的英軍士兵四處聚集,而且各處調動,所以他的行進速度比起之前要慢了很多,他一直四處張望,看着那些奔赴前線的英軍士兵的模樣,心裏則心馳神往,滿是羨慕,甚至想要跟着這些英國人前去戰場,狠狠地給那些俄國人一些顏色看看。
不過,他雖然十分激動,但是腦子裏還有理智,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執行命令,所以也就沒有真的亂來。
在混亂和嘈雜的環境當中,喬治終於被呆到了拉格倫元帥和他的屬員們所處的丘陵上。當看到喬治的時候,拉格倫元帥也跟剛才的呂西安差不多一樣高興,甚至要更加高興一些。
「維克托終於來了,倒讓我們好等!」他笑着抱怨了一句,然後再問喬治,「現在你們的軍隊呢?難道維克托把你們拖過來只是為了讓你們當觀眾的嗎?」
「我們的總司令和您一樣迫切地希望能夠儘快地擊敗俄國人,閣下!」喬治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正因為他是如此希望,所以他才想要和您儘快協調好接下來的部署,只要協調好之後,我們馬上就可以發動進攻!」
「你們這些法國人!」拉格倫元帥又笑了一下,「好吧,他想要怎麼協調?不會是要我們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吧?」
「不,閣下,我們的總司令認為,因為您已經在這裏呆了很久,熟悉形勢,而且現在您已經在指揮這場會戰,所以您是聯軍此時最為適宜的指揮官,所以他認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主要將由您來部署,我們法**隊將會毫無折扣地執行您的命令。」喬治給了拉格倫元帥一個令他頗為意外的回答,「請您儘快將您的部署告訴給我吧,我需要儘快回去復命!」
拉格倫元帥稍稍呆愣了一下,然後恢復了鎮定,拿起自己手中的元帥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很好,維克托是個好傢夥,我只恨沒有早點兒認識他,等下回去的時候請你告訴他,我會請他喝威士忌的。」
接下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和自己身邊的參謀軍官們商量了起來,並且在簡易的地形圖上比劃着。
而在商討接下來的軍事部署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觀察前線的情況,雖然年事已高,精力開始衰竭,腦子的活絡程度也大為下降,但是他仍舊在竭盡腦汁,結合目前的戰場形勢,為接下來的戰事構造新的行動計劃。
法**隊及時的增援,讓原本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拉格倫元帥完全放下了心來。
在不久之前,他的部隊剛才已經憑藉着勇氣,抵擋住了俄國騎兵最為猛烈的攻勢,阻擋住了前線撤退的狂潮,穩定住了局勢,現在兩軍則在丘陵之間犬牙交錯的戰線當中交戰,不再有崩潰的風險了。
作為一個英**人,在現在的情勢下,他考慮的當然就是怎樣反攻,讓這些俄**隊承受更大的損失,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清掃開前沿陣地,讓剛剛趕到的法軍可以最大程度地投入到反攻當中,一舉奠定勝局。
他仔細觀察現在的形勢,在不久之前,他曾經下令過要讓前線部隊向前推進,但是現在各支部隊推進的速度仍舊讓他不太滿意,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他們的錯。
皺着眉頭又觀察了片刻之後,他叫來了自己的一位傳令官。
「去命令盧肯伯爵,讓他馬上帶領他們的部下前去清理前線,奪回之前丟失的陣地,阻止俄國人搬走土耳其人遺留的火炮!」
傳令官很快領命而去,因為軍情很急,所以他拼命催動馬匹,沿着丘陵的溝壑向前進發,然後來到了戰事的最前沿,抵達到了騎兵師的師長盧肯伯爵喬治-查爾斯-賓漢姆面前。
這位伯爵出身於英格蘭貴族家庭,並且像幾乎所有騎兵軍官那樣留着大鬍子,看上去高大威嚴,氣勢逼人。
在多年的從軍經歷當中,儘管性格有些粗枝大葉,但是盧肯伯爵仍舊忠實地履行着自己的義務,保衛着帝國的光榮與輝煌。不過,這次卻不一樣了,在收到拉格倫元帥新的命令之後,這位將軍卻有些迷惑不解。
「你們一直都在叫我進攻,我也很像進攻,可是我們對面是一片谷地,而且還有大量俄軍士兵嚴陣以待!這不是有利於騎兵發揮的戰場。」他對傳令官分辨。
「這是總司令的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