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什麼事?」他大聲問。
沒有任何回應,門口還是傳過來敲門聲,猶如是門外的人正執拗地想要把他從床上揪出來不可一樣。
「搞什麼?!」夏爾暗罵了一聲,然後走下了床來,大力拉開了門。「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
他怒氣沖沖的話很快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看清了對面的訪客。
這是一個穿着女僕服裝的女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碧藍色的眼睛裏滿是嘲弄和戲謔。
一身樸素打扮的夏洛特,在這幽暗的燭火下顯得格外具有魅力。她面帶笑容,然後雙手合十,比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少爺,最近可好?我最近可是天天為您擔心呢……」
「你怎麼把我家當旅館了……動不動就跑過來!」夏爾一瞬間感覺到非常無力。
「啊,別這麼說啊,平常人家不是也會經常走走親戚嗎?我過來拜訪您一下,應該也不算失禮吧?」夏洛特仍舊微笑着看着他,「再說了,您不是最近挺一直都在招待客人嗎?多招待我一個應該也不算為難吧?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哦,你把一個小妹妹藏了進來……真是沒想到,我們的夏爾這麼快就學會了歡場的那一套了呀!」
「呃……」夏爾一瞬間就尷尬得臉都紅了,他連忙為自己解釋,「情況並非是你想像的那樣!」
「好啦,別解釋啦,我是跟你開玩笑呢……我剛剛都看到了你和那位檢察長吵架,雖然不認識那位小姐,但是巴黎的總檢察長我還是認識的。」夏洛特聳了聳肩,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了,「好了,難道你準備讓我在走廊上站一晚上嗎?」
夏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身子招呼對方進來。
「那就謝謝少爺了。」夏洛特輕巧地行了個禮,然後直接飄進了他的臥室。
一進來,她就饒有興致地左顧右盼,好像來到了一個很久沒有光顧的景點一樣。
還沒有等夏爾招呼,她就自顧自地走到了夏爾的書桌旁邊,然後拿起桌上的幾頁紙粗粗瀏覽了一下。
「哇,這麼多年了,你的習慣還是沒改啊,每天晚上都要寫個幾段不知所云的鬼畫符……」她翻了翻,然後扔到了一邊,「雖然不知道寫了什麼,但是想必應該是很有價值的情報吧,畢竟你三天兩頭出入宮廷……」
「都是些無關的生活瑣事,你就不要在我這裏想方設法套取情報了,夏洛特,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夏爾嚴肅地看着對方,「我從來沒有問過你有關於王黨的問題,作為回報,我希望你也能夠遵守這個準則,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辦法做了。」
「好啦好啦別這麼嚴肅,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啊。」夏洛特搖了搖頭,然後坐到了夏爾常做的靠背椅上,「你放心啦,我這麼大晚上的跑過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問什麼情報。」
夏爾坐到了另外一邊的椅子上,然後陰晴不定地看着這個女僕,他實在搞不懂對方為什麼突然跑到自己面前來,當然在這之前,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弄清楚。
「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過了片刻之後夏爾問。
「很久以前了,準確來說的話,是從那位檢察官大人剛才大呼小叫開始……」夏洛特回敬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麼你聽到什麼了嗎?」夏爾連忙追問。
「我要是說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你會相信嗎?」夏洛特笑着反問。
夏爾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剛才他和維爾福檢察長一通大吵,抖露出了太多陳年舊事,太多不能夠對外面透露的秘聞,哪怕是夏洛特,聽到了也是個大麻煩。
「那你聽到了……」
「得了吧,別擺出這副哭喪臉來,我可不想看——我時間寶貴,不想跟你玩小心試探的遊戲,所以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父母的事情,我聽到了,但是其實這沒什麼意義,因為我早有耳聞。」夏洛特不慌不忙地打斷了夏爾的話,「檢察官說得沒錯哦,你的母親確實是因為你父親而死的,她的難產是你父親造成的,甚至可以說是失手害死她的。這件事當時傳得很厲害,但是被你的爺爺利用權勢壓下來了,這麼多年沒人提所以被人淡忘
37,消息與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