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的一種泄,可是這些表現,自昨晚他回來之後,一樣也沒有。換來的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
慕容辰謙眸色幽深,深嘆道:「自回來後,我一直隱瞞這件事不說,實在是說而不得。左右都是自己的兄弟,幫了另一方,傷了另一方的心。古往今來,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還算少嗎?我不願看到我們兄弟幾個也變成那樣。所以就瞞着,能瞞得了一時,便是一時。眼下被容妃鬧這麼一出,我若再為她遮掩,我拿什麼臉面面對九泉之下的宛璃姐姐,又拿什麼臉面來面對勞苦勞心的幫父皇守好北漠得四哥。」
我面上浮起一抹苦笑,說來說去,因這份兄弟之情,斷不得。先皇在位時,便心心念念着他們這幾個兄弟。
可惜,可惜的是,這份小心翼翼的守護,怕是要破裂了。
我看了一眼慕容辰謙眼裏的苦澀,幽幽說道:「你並非有意想隱瞞當年的事情,奈何世間可以兩全的辦法難上加難。你既然打算道出當年之事,想必已然是做好了要面對的準備。這件事對四爺的打擊甚大,連我這個局外人聽了,也是觸目驚心,又何況是當年親身經歷這件事承受痛苦當中的四爺。我想,他是不會罷休的。」
容妃當初做的那些事,害他失去深愛之人不說,還讓他與錦妃娘娘之間生隙多年,到死也未完全解彼此的開心結,諸如此類,以四爺的脾氣,他是不可能對容妃的事上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的。
我的話是慕容辰謙一直擔心的問題,他憤憤的說:「她犯下的過錯,就算抵上她這條姓命,未必抵得清她手下的冤魂,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累及到三哥和五哥,是她將他們拉到了這場鬥爭中來,隨時會丟了性命。」
說起時,慕容辰謙不免傷感,大抵是流着同樣血的親人,如何讓他眼睜睜的看着,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