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沒事。即使有事,他也不會讓我知道,免得我為他擔心。從他寫給我的信,除了報平安,囑咐我照顧好自己,隻字不提與齊國兩軍對戰的情況,分明就是不想我為此事憂心。他的心意,我怎會不明白?
只是這次兩方對戰,怎會不分勝負?之前的那一次不都是四爺連勝多次,沒有讓齊國占絲毫優勢,現今,這是怎麼了?
腦海里隱隱約約出現一個人的名字,齊俊宣。
是他,沒錯,此次領兵的也是他,那為何和上次的結果截然不同?難道是說他與之前不同了,變得強大了起來?
種種問題困擾着我,讓我心煩意亂起來。
我忍不住蹙眉,對千萍說道:「千萍,面對北漠和齊國兩方不分勝負這個結果,也許我真的是不夠了解齊俊宣這個人。」
提起這個人,連同他的名字,我都是打心裏充滿了恨意,是他的無情,害我失去了孩子。
我有時候想,是我一開始把他想的簡單了?還是他有意隱飾他的過人之處?一切的一切,如今看來,不知如何得知了。
前因後果,千萍比誰都了解,都再清楚不過,她難過的說:「公主,這個人和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提他做什麼,不提也罷,咱不提了,不提了。」
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話,千萍不想這個人的名字再出現在我的生活里,從我口中哪怕別人口中提及,因為齊俊宣帶給我的痛,恐怕這輩子也無法消除。
從前的辜負,如今的傷害。都已經是兩個不相干的兩個人了,還要那麼狠心和無情傷害我,傷害我的孩子。我沒有欠他一絲一毫,他不該如此對我。
我嘆了嘆氣,黯然道:「如果沒有當初任性的逃婚,今生也不會遇到這個人,如果當初聽從皇祖母的話,乖乖嫁給四爺,也不會生這麼多事,你說,我是不是太任性妄為了?」
沒有逃婚,也不會到齊國,不會有後來的錦秋,也不會........我抑制住悲傷,看着自己的肚子,那個無辜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心痛刀割。
經不住我這一說,千萍背過去默默的抹去淚,轉過身,紅着眼嘆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吧。」
我愕然,也許如千萍說的,天意如此吧。緩過神來,稍微釋懷一點。
準備繼續往前走時,一些流言蜚語無意入了耳。
「我跟你說,四王妃今日又進宮了,聽說在殿外就被6總管給擋了回去,前幾日聽說也是如此,都不得待見了。」一個宮女細語道。
旁邊的一個宮女聽後,冷笑道:「這個四王妃自以為懂一些推拿之術,得到皇上幾句誇讚,就以為自己是誰了,居然為七王爺求情。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要知道七王爺犯的罪可不輕,配蠻荒也是格外開恩了。她倒好,不知輕重,不知好歹,如今受了冷落,也是活該。再說皇上的病根自有太醫醫治,輪到她操什麼閒心。」言語之間,竟是挖苦,極為難聽。
兩個宮女邊說邊清掃地面,越說越帶勁。
連旁邊的千萍實在聽不下去了,氣憤道:「太過分了,她們不了解事實,就在這胡說八道。」
說着正要上前教訓一番,想到這是皇宮,未免多生事端,在我忙攔住千萍時,身後一個聲音驟然響起。
「大膽,都在這胡說八道什麼!」語氣里極為生氣,聲音格外的熟悉。
嚇得那兩個宮女立馬住了嘴,身子直哆嗦的跪在地上。看見我的那一霎那,臉色被嚇得更白了,猶如面如死灰,剛才還滔滔不斷,此刻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我回過頭,微微征住,我以為身後只有六爺一人,沒想到二爺,三爺都在。
「奴婢見過幾位王爺!」千萍忙頷行禮。
「二爺,三爺,六爺。」我向他們打了招面,除了二爺和三爺向我點頭應道,六爺從我身邊擦過,怒氣沖沖的徑直走到兩個宮女的面前,眼神十分可怕,猶如跟二人有什麼過節似的。
慕容辰謙衝着兩個宮女正色道:「兩個不知死活的奴婢,四王妃也是你們隨便可以詆毀的嗎?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慕容辰謙這話是為我打抱不平,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他倒抱不平了,看上去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