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不甘,還有難以紓解的驚疑。
「你...早就知道...」
魔君的聲音艱難,又森冷。
知道什麼?知道魔種的真正隱秘?
「是,我知道,從很早以前——如同養豬,再殺豬...這種事,也不是只有一個男人對我做過。」
秦魚垂眸瞧他,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眉目幽深內斂。
「其中一個叫孤塵,阿,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想采陰補陽,可把當年年幼的我嚇壞了,日夜為自己的貞操擔憂,後來才發現他其實是將我當做魔種載體培養的——那時,我已得知魔種是個什麼玩意兒了,很不錯的力量體系,就是成長不易,你看各地培養的那種隱秘魔種,都得蟄伏很久,汲取許多精血魂魄才能變強,太廢精力了。」
「但我那孤塵師傅平日裏教導憊懶,唯獨在魔種一道上醍醐灌頂。」
她的手指觸碰着他那被魔紋不斷侵染的皮膚,從眼睛輕柔描繪到眉毛,像是溫柔賢淑的女子在安撫自己的郎君,「這可把我樂壞了,原來還能這麼玩兒啊,然後...他就死了,你送上門來。」
魔君:「你故意引我。」
秦魚:「利用別人的玉望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比強迫別人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來得高尚很多,你不覺得嗎?何況不要說得自己很無辜一樣,其實,你也是有懷疑的吧,懷疑我是故意加入魔道的。」
魔君:「我以為我能掌控一切。」
秦魚:「不,你只是以為你可以掌控我。」
魔君本來還想承認這點,但一想到這十年來自己被這個女人各種羞辱強懟,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恥辱,絕對的恥辱。
「你是怎麼做到將你體內的魔種消去我的契應的?按理說,你根本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秦魚深深看他一眼,「先來後到這種固定思維要不得,因為有一個詞兒叫後來居上。」
魔君頓悟,她掌握了更高層次的魔道傳承,其中關乎這魔種契應!
「這是我魔道機密,你也有魔道遠古嫡系傳承?」
估計是吧,那位祖師爺的姘頭定然是遠古魔道裏面數一數二的人物,所以他留下來的那個肚兜傳承才那麼強大,直接讓她接觸了魔種的核心機密。
「大概吧,是什麼傳承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它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