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為人就是一種情義跟道義。
秦魚相助於他在危難之中,這是情義,也相助了世上許多無助之人,這是道義。
秦魚聽了他這話,揉了下自己的小耳朵,輕笑了下,「你說起頭顱,今晚我倒是真砍了一個人頭。」
接着秦魚把事情大概說了下,張宇驚訝,後沉聲說「這個世界比大多數人想像的都要危險得多。」
也可以預見傅家基本是要敗了。
雖然是為了兒子被脅迫,幹掉的侄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是殺人剝皮,亦是重罪,基本吃牢飯沒差了,至於他的兒子,也是要被送進精神病院嚴格監控的。
不過可能也不是精神病院,因為是被白羅蠱惑的,國家會拔高他的危險性,直接納入反社會危險群體,不人道毀滅就是仁慈了,反正這輩子是別想從特殊部門那兒出來了。
「是啊...不過我還是讓小玲子他們準備收購傅氏集團了。」
「如果收購成功,我給警察消防員還有清潔工這些群體都捐一些錢慶祝下。」
秦魚微笑着暴露奸商本色,張宇哭笑不得。
「賺錢不容易,也不用那麼...」
「對我來說賺錢很容易。」
「...」
秦魚翹着腿,嘆氣「反而是花錢不容易,畢竟我太樸素了,既不包養明星又不吸~毒賭~博,想想都愧對霸道總裁這個身份,對了,你餓了嗎?小龍蝦吃不吃?」
老闆你可能有點皮了,不過越皮越說明她心情不好。
張宇只能以自己寡言木訥的本質努力配合自己的皮皮蝦老闆。
然後陪着吃了兩盒火辣辣的小龍蝦。
吃完小龍蝦,秦魚洗了手,去了秦磊所待的觀察病房。
條件自然是一流的,就是人有點慘。
他睡得很沉。
秦魚站在床邊看着他,好像時隔多年看到了那個孩童。
蒼白,瘦弱,一雙眼裏有麻木,也有求生的期頤。
她把他一點點養大,一點點養好。
然後離開,不曾回頭。
再見時,早已翻天覆地。
就像他丟了一顆眼珠子的眼洞。
空空的,血粼粼的。
他以為她生氣了。
其實她只是不敢看他。
伸出手,秦魚的手掌落在他額頭,掌心覆蓋他的眼睛。
弄丟的好像是她的眼珠子似的。
沉沉嘆一口氣。
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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