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為這些人的膽氣叫好,打斷這了種氣氛,說道:「不要吵了,區區三百人,擋不住數千騎兵的一個衝鋒,就算是現在逃走,人也逃不過馬速,準備迎戰吧,既然要死,就要死得轟轟烈烈。」
方血一愣,拉羅卻已經隨即呼應,叫道:「不錯,楚兄弟不愧是俠義之人,既然要死,當然要死得轟轟烈烈。」
「死得轟轟烈烈,不丟我大夏威名。」
楚河其實很想幫他們一把,但說實在話,在這種處境下,在這種環境裏,根本無計可施,唯有一戰,而且是不要命的血戰。
楚河心裏其實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一戰之中,這也許是八道訓練死得最快的一個訓練場了,但受這些人的感染,卻心生堅定,毫無畏懼。
「方都衛,謝謝你們的相救,楚俠說得不錯,在這等情況下,我等就算是先逃,也逃不過戰馬的追擊,到時候難免一死,不如與他們拼了,哪怕是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尊嚴,要轟轟烈烈,大夏威名,豈能毀在我等幾個戰俘的身上,我等願以身報國,揚女帝之威。」
方血這樣的鐵血漢子,也是感動得不得了。
沉默三息,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手中的長刀舉起,高吼道:「好,那我們就死在一起,戰,戰,戰-----」
一連三個戰字,激起了萬丈豪情。
楚河嘴裏叼着一根肉乾,補充着體力,雖然一身是血,但這會兒,還真是顧不上了。
「楚兄弟,謝了。」
看着眼前這個身材魁梧,如猛牛般的拉羅,楚河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給你找了死路,感謝就不用了,不要怪我就好。」
馬蹄聲,越來越重,雖然在這黑夜中,看不太分明,但那「咚咚」的聲音,就如心臟的跳動,一種緊張,恐懼,還有冷血的百般滋味,在心田間涌動,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戰,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沒有兵器,找根木棒也可,拿塊石頭也行,只為那一線生機。
「迎戰!」
楚河一馬當先,但很快的,方血已經追了上來,說道:「楚兄弟,這是吾的使命,你替吾壓陣吧!」
楚河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你的實力,差了點,還是我來吧!」
把一塊肉乾,吃了一個乾乾淨淨,楚河雙腿一夾,戰馬飛騰,身邊的眾騎,沒有人落後,爭先恐後的跟了上去,哪怕這只是一支雜牌軍,只要有強大的首領,依舊可以帶出精銳的氣勢。
箭羽飛射而來,楚河知道,較量已經開始了,哪怕身後,不斷的有人中箭,倒地身亡,但整個衝鋒的隊伍,沒有人停下,楚河也沒有,只是讓戰馬加快。
在這種冷兵器時代,楚河哪怕身有強大的護身真氣,也被兩支箭射中,赤裸的肩膀上,鮮血直流,瞬間染紅了大部分身體。
一種殺戮的戾氣籠罩,讓他看起來,清秀的臉上,帶着死亡修羅的氣息。
「殺----」
楚河一聲厲吼,一人一馬,率先的沖入了對方的騎兵陣中,手中的長槍,揮出了道道殘影,血肉橫飛間,不斷的衝鋒,再衝鋒,兩支騎兵,交織在一起,你來我往,拼殺出一副壯麗鮮紅的畫卷,哪怕在夜間,也可以感受到這種悲壯氣息。
也好是在夜間,哪怕楚河強大無比,一次又一次的沖亂了對方的騎兵大陣,也沒有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形,若是在白天,怕是對方早就已經組織弓箭手襲殺他了。
黑色給了他掩護,在這戰陣之中,楚河幾乎是所向無敵,體力不斷的消耗,但一個,十個,不斷的有騎兵被釘刺殺,幾番衝擊縱橫,他也記不得,自己殺了多少人。
楚河看到了那被大隊騎兵護衛其中的御衛大將軍。
馬韁一提,就已經沖了過去,背後緊跟其後的拉羅立刻明白了他的打算,也緊跟上來,替他護陣,斬殺兩側湧上來,想要阻攔的騎兵。
最後,只有楚河一個人殺出了重圍,向着御衛大將軍而去。
也許只有他一個人,這御衛大將軍放鬆了警惕,戰馬一夾,手持長柄亮雪之刀,帶着幾名親衛迎了上來,嘴裏更是高吼:「看本將斬殺叛逆!」
楚河身形一縱,人已經從戰馬上飛躍起來,懸空飄然之間,手中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