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能夠阻擊成功,除了拼命廝殺外,道溝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把道溝在曲折拐彎的地方用土堵住,可以臨時充當戰壕,高高壘起的溝沿也可以作為臨時掩體。
否則,在光禿禿的大道上。在鬼子佔有優勢的火力攻擊下,早就支撐不住了。
「鬼子要拼命了。」蔣連長頭上綁着繃帶,眯起眼睛看了看天邊的夕陽。
「一定能擋住。」李營長咬了咬牙,說道:「咱們的主力很快就能全部趕到,鬼子也是腹背受敵,能抽出來進攻的力量越來越小了。」
「對,一定能把敵人全部消滅,絕不能讓這伙鬼子跑掉!」
蔣連長看了一眼躺在身旁的警衛員,剛才就是這個小戰士撲到他身上,使他在迫擊炮的轟擊下只受了輕傷,而這個小戰士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只有當你在硝煙瀰漫、槍炮聲震耳欲聾的陣地上,艱難地眯起憤怒的眼睛,猛烈地向敵人射擊。
而在你的身旁,躺着的是曾和你一塊行軍打仗、一塊吃飯睡覺、一塊吵吵鬧鬧嘻嘻笑笑的戰友的遺體,並且他們的鮮血還沒有凝固,正在把你的軍裝浸濕時,你的心情才會和蔣連長一樣。
「殺雞給……」一個鬼子軍官瞪着泛紅的眼睛,指揮刀一指,但嚎叫突然戛然而止,象根木頭似的栽倒在地。
槍炮聲交加,夜色昏暗,沈宸的冷槍狙擊更有了施展的機會。
鬼子軍官一倒,行將發動的進攻為之一滯。等到再一個鬼子軍官蹦出來接替,他剛剛拔出指揮刀,一顆子彈又悄然而至,打碎了他的腦袋。
四面八方都是槍聲和爆炸聲,除了正規軍分兵迂迴包抄外,游擊隊也派出小隊四下襲擾,牽制着敵人的兵力,製造着團團包圍的威脅恐嚇。
「偽軍弟兄們,我們已經把你們圍得風雨不透,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不要給鬼子當炮灰了。」
政工人員也開始用喇叭進行宣傳戰,「舉手投降的,我們不搜身,不殺俘,想留就留,想走就走。鬼子沒剩幾個了,你們四個打一個也能滅了他們。挺起腰杆,做一回中國爺們兒,別當漢奸,白白地把命丟在這荒郊野外。想想家裏的親人,他們可都在眼巴巴的等着你們回去呢……」
要是在平時,藤澤並不會把這些心理戰的宣傳和鼓動當回事,可是現在形勢的變化,卻使他不得不擔起心來。
皇協軍的戰鬥意志十分薄弱,這與他們成軍時間倉促、訓練不足有關係,但最大的弱點還是沒有一個堅強的不可動搖的信念。
為了吃口飯,或是想投機取巧、混水摸魚的大有人在,這樣的部隊在順利時可增加氣勢,失敗時也會一潰千里、擾亂軍心。
藤澤有犀利的目光掃視着跟前的幾個皇協軍軍官,看着他們的臉色。
幾個皇協軍軍官也不傻,儘管心中轉着各種念頭,但還是立刻挺胸立正,將驚駭之色收起,裝出一副勇擔重任、慷慨激昂的樣子。
「諸位。」藤澤威嚴的說道:「攻擊雖受小挫,卻不可喪失信心,敵人不過是欺我軍疲憊,實則不敢與我軍正面交鋒。我準備避開正面,採取側翼突破,並且請求友軍支援。介時兩面夾擊,必能擊垮敵人。」
停頓了一下,藤澤掃視了一圈繼續說道:「各自回去整理部隊,半個小時後重新發起進攻。」
藤澤不是不想將手中的帝國士兵分散開,與皇協軍混編在一起,防備和彈壓皇協軍有可能的異動。
但現在,他手裏的可戰之兵已經不足一個中隊,這是他最可信賴的力量,那些皇協軍現在也只有靠那些日本顧問來維持了。
時間對雙方來說都非常寶貴,黑夜對八路軍來說更是殺敵的好時機,要是戰鬥持續到白天,誰知道另一路日軍會不會趕來助戰。
就在日軍和皇協軍進行調整的時候,主力團終於全部趕到,在兵力上,已經處於明顯優勢。
而為了減少傷亡,製造混亂,游擊隊突然在上風的地方,燃起了火堆,枯枝敗葉摻雜着辣椒散發出了滾滾濃煙,借着風勢,煙霧瀰漫的嗆人「毒氣」,很快淹沒了敵人後衛的陣地。
皇協軍沒有裝備防毒面具,也看不見對面的情況,這使得他們的防禦陣地發生了一些騷動!
鬼子顧問一邊大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