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用這麼個破東西,還想傷害本小姐,你當這是什麼年代呢?還用箭矢?真是笑掉大牙了!去,把它拆了,讓後丟還給它的主人。什麼貨色也敢湊過來,不自量力。」
少女用手中精巧華麗的扇子扇了扇,乾淨利落地將槍支丟給一個壯漢,轉身之前,那不加掩飾的鄙夷眼神準確無誤地落在一號的身上。
她似乎想要透過一號看到它的主人,內心嘲諷。
正當一號準備扣下扳機,射出十支破甲箭矢的時候,那幾個保護少女的男人也齊刷刷亮出武器。一個是箭矢,一個是穿透力可怕的未來星際武器,誰都知道結果如何。
但一號被人射成篩子的場景並沒有發生,那些子彈盡數被一面瞬間升起的光牆擋住,光牆成圓形盾牌模樣,上面有着複雜的紋路,邊緣是一層層齒輪圖案……這光效絢麗啊!
因為未來星際已經有不少類似的防禦類能源罩,眾人看到這東西出現在一號面前也不覺得奇怪。
只是有些微的好奇,有誰將這麼珍貴的保命之物用在一個破爛的機械人身上?
直到那些能原子彈消磨殆盡了,光牆也沒有消失,由此可見,這能源屏障的等級有多高!
「一號,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和人起衝突了?」
仲孫沅循着找過來,就看到一號拿出機關弩弓,一副要和拼命的架勢,等她看到一號四方腦袋上顯眼的焦痕,再看看那雙黑色豆子眼流露出來的委屈,額頭青筋跳啊跳。
因為她的設定,一號從誕生起就是一個呆呆木木的性格,萬歸宗有些不怕死的熊孩子經常逗它完。只要別傷害它的身體,基本熊孩子提什麼要求,揣着保姆心的一號都會完成。
當然,呵呵,要是誰敢動它的身體,它甚至連萬歸宗的掌門都敢攻擊。
想當年白須白髮的掌門一臉無奈地將一號鎖縛丟到自己面前,一號也是那麼委屈的眼神。
「別委屈了,有什麼事情我幫你解決。」仲孫沅抬手揉了揉一號,雖然它只是自己製造的機關人,但從誕生之初就陪伴她,度過多少寂寞修真的歲月?她怎麼可能讓人欺負它?
一號輕輕扯了扯仲孫沅的褲腿,「宸沅尊者,那個……很好的爐、鼎。」
仲孫沅依舊瞧得一頭霧水,不過她的心可是偏着自家人的,一號被人欺負了不假。
「我能問一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為什麼要欺負我家的機械人?」仲孫沅蹙眉,將一號擋在身後,「它的模樣雖然長得憨蠢了些,但臉皮薄,禁不起你們這麼逗弄欺負。」
「嗤,我還以為這破破爛爛的機械人是誰家的?我記得你,似乎是天辰星的統考狀元?怎麼,發生這事情你還想遮遮掩掩不承認?你指使你家機械人想用一盒食物兌換我家的奴隸。」
少女單手抓住那個西摩西亞少年脖子上的光圈,粗暴地拽過來,丟在地上,「也不弄盆水照照自己的臉,他雖然是不值錢的垃圾,但你連要這種垃圾的資格都不夠,」
西摩西亞少年?爐、鼎?仲孫沅蹙眉,大致有些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
哪怕一號的行為的確魯莽一些,但至於心胸狹隘到這個地步,故意找一號出氣麼?
當然,除了一號,她方才還羞辱自己……她的脾氣雖好,也一直用長者的心態面對這些人,但不意味着對方一巴掌扇過來了,她還站在原地笑呵呵被人打。
至於那個奴隸少年……雖然是爐、鼎資質,但采、補爐、鼎的修士多半是妄圖走捷徑的心歪之輩,踏劍峰一脈向來不屑此道。雙、修倒是可以,但她眼界高慣了,還無人能入她的眼。
「看樣子,你是想要去七陽參加軍校招生吧?就你那窮樣,還是別去丟人了。」少女抬手在鼻尖扇了扇,然後哎呦一聲,嬌嗔道,「你知道麼,你來了之後,這裏都變臭了好多……」
少女一昧地挑釁羞辱,但她身後的幾個男人卻隱約滲出了汗水,他們不知道仲孫沅的實力有多強,但長久以來養成的警惕感卻告訴他們,那個看似無害的少女十分危險。
「小姐……」
一個男人正要讓少女注意仲孫沅,突然一道勁風猛地襲向他的面門。他來不及察覺那是什麼東西,下意識抬手阻擋,對方轉換攻擊,頃刻將目標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