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好了。」
趙挺之心裏想道:「什麼更好了,到時候老夫淨讓蔡大人牽着鼻子走了。我混到這個地步,哪裏能夠讓人指引着走路?」
張汝舟盯着趙大人看,臉上微xiào 停滯了,隨即又問道:「趙大人,您看……」
趙挺之不願說話了。
張汝舟心裏想道:「果然是一個高傲的丞相。不過汝舟將話說完,他聽不聽,那是他的事情。」
趙挺之停頓了片刻,隨即又說道:「哦,張公子,老夫知道了。聽從蔡大人的話,那是自然。可是我就怕還是不行。」
張汝舟隨即又問道:「怎麼還是不行啊?」
趙挺之道:「老夫心裏對我這個同鄉李格非一直心存愧疚。蔡大人也一直因此對老夫心懷不快啊。哎呀,這倒成了老夫和蔡大人之間的障礙了。」
張汝舟心裏想道:「你都排擠李格非多少次了,他都死了你怎麼才愧疚?」
趙挺之說到這裏,轉眼看看清照,又不禁落下淚來,看着清照,與清照說道:「清照你可知道嗎?老夫為此事都已經患了病了,內心難受,卻又無處訴說。」
李清照瞧着公公的樣子,忙也跟着悲傷道:「清照知道,清照家父仙逝,公公能夠如此掛心。這讓清照很是欣然。公公還有重要事情要做,每日朝政諸多,可千萬不要因此而傷了身子。」
趙挺之點頭道:「好。老夫知道了。還是清照會說話。」
趙明誠微xiào 道:「爹爹能因恩師仙逝而難過,明誠倒是很高興啊。」
趙明誠的意思是自己因爹爹和恩師的恩怨沒有那麼深而高興。可是他這話讓大家聽了總覺得刺耳。趙挺之心裏想道:「怎麼我傷心了你就高興了?」
看着明誠,趙挺之就覺得難受,因此與他說道:「你閉嘴。」
趙明誠屢屢受到爹爹責備,心裏暗暗抱怨道:「爹爹這是什麼意思,明誠又哪裏說錯話了?」
張汝舟道:「哦,趙大人能念同鄉之誼。又是念及同朝恩情,這是我們後輩所學習的典範吶!」
趙挺之忙擺擺手,微xiào 着說道:「張公子誇獎老夫了。老夫就是覺得。我與李格非在朝多年,他如今倒是去了。還真是快,我一面念他去得早,一面又感嘆人生苦短。為何非要對着幹呢?」
張汝舟忙道:「那是啊。同朝為官。都是為皇上效力,自然不需要對着幹了。」
趙挺之原本還對張公子的話頗存見解,此時聽聞他的話,內心倒是舒坦了許多,因此坦誠道:「算了,老夫內心的事情,又如何與你們說呢?張公子倒是一個懂事理的人,可是你卻幫不了老夫。」
張汝舟忙搖頭道:「不。汝舟可以給趙大人寬心吶!」
趙挺之點頭笑道:「是,你可以給老夫寬心。」
張汝舟心裏想道:「正是這個時候。汝舟勸慰一番,至於他聽與不聽,那都是他的事情了。」
趙挺之微xiào 着擺擺手,隨即又說道:「張公子能夠過來與老夫寬心,老夫很是欣慰。」
張汝舟忙正色道:「趙大人以為汝舟就是過來與大人寬心的嗎?」
趙挺之微xiào 道:「不是,張公子給老夫出了這麼多主意,老夫都感覺出得很對啊。」
張汝舟搖頭道:「趙大人這是拿汝舟當作一個晚輩逗樂嗎?汝舟可是真心的。」
趙挺之瞧着張公子急了,內心不生qì ,反而覺得自愧,忙與張公子道:「張公子切莫急躁,老夫並未說什麼。」
張汝舟正色道:「汝舟與趙大人說上幾句真心話。」
趙挺之瞧着張公子如此看他,也自然正經了起來,忙道:「張公子要說什麼真心話?快快講來。」
張汝舟湊過頭去,與趙大人正色道:「大人,汝舟可是與您說真心的,既然身為變法一派,為何要去想什麼守舊人呢?李恩師仙逝,汝舟也是難過啊。可是汝舟覺得,趙大人在內心難過就行了。不可說出來,這讓蔡大人能不起疑心嗎?」
趙挺之道:「張公子這話什麼意思?」
張汝舟說道:「汝舟以為,趙大人可以就在心裏面難過。」
李清照聽聞這話,內心登時不高興了,自己爹爹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