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無奈笑道:「你這個懶惰樣子,沒給我留下一個地方也是在情理之中。」
話雖然有些刺耳,可是讓李清照微笑着說出來,卻覺得一陣輕鬆。
趙明誠自然覺得輕鬆了,盯着娘子看,笑道:「果然不一樣。」
李清照疑問道:「什麼不一樣?」
趙明誠道:「娘子回家來看看爹娘,便是心裏高興至極,因此高興。方才娘子那個樣子,都把你內心的高興心情給暴露出來了。」
李清照嘻嘻笑着想道:「相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清照回來看爹娘自然高興,不過這二嘛,爹爹臨朝無事,這便是清照心裏十分高興之處。」
趙明誠又問道:「娘子,明誠說的對嗎?」
李清照回過神來,點頭道:「對,對,相公說的對。」
趙明誠朗聲一笑,又揉了揉眼睛,伸出手來示意娘子過來。
李清照一面看着相公那個發呆樣子想笑,一面害羞道:「這是我家,你怎麼還要胡鬧?」
趙明誠故意正色道:「什麼你家我家,不都是我們家嗎?岳父母也不反對明誠這個樣子。」
李清照羞道:「什麼樣子?」
趙明誠起身下床來,一把又將娘子腰部摟住了。
午後冷風瑟瑟,卻是晴空萬里。
漸漸日頭西移,到了傍晚時分,太陽西落了,眾人休息時間也都過去了。
李清照和趙明誠二人穿戴好了到父母房去,到門口,見父母正端坐等着。
眾人又是進行一番禮節之後,便都坐了下來,相互之間說說家常話。漸漸日頭已落了,天空只留下些許明亮。
李清照攜着相公的手,身後又跟着皓月,一同向着李府門口行去。
李格非在前。李母在後,小晴隨在李母身旁,一起去送李清照趙明誠。
到了門口停下來,李格非拉住趙明誠的手,殷勤說道:「今日女婿隨女兒前來看老夫。老夫內心甚感慰藉。」
趙明誠道:「恩師說的哪裏話,明誠來看恩師,自然是合情合理的。恩師是明誠的前輩,別說是今日隨娘子過來,就是平日裏,明誠一個人也要過來看看的。」
李格非連連點頭,忙與夫人道:「這便是我們的女婿,懂得禮數,會說話。」
趙明誠微笑點頭,與岳父母十分尊敬。
李清照伸手握住爹爹的手。溫柔道:「清照今日走後,又不能與爹爹再多見面了,還望爹爹保重身體。
年歲大了,便顧着自己就行了,於外事不用太過牽掛與計較。」
李母內心嘆息一聲,想道:「女兒還是忘不了爹爹的安危。」
李格非點頭,雖然女兒的話聽起來是祝福的話,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不過此刻是自己送女兒的時候,自己也不想胡亂想,因此就隨着女兒的話說了。點頭道:「爹爹知道,那清照在明誠那裏,也要注意身體才是。你腹中胎兒可是最重要的,明誠千盼萬盼就盼着這個了。」
李清照聽着爹爹的話。回頭看看相公,又將頭轉了回來,衝着爹爹笑道:「是。」
又將雙手放在母親的手背之處,李清照道:「母親在家中也要保重自己身體才是,切莫胡亂想着,讓自己苦着累着了。」
李母下午才好好安慰了女兒。自然知道女兒心中想的是什麼了,可是當着眾人的面,也不好說透女兒的心思,因此點頭,順着女兒的話說道:「母親記住了。」
說着話,李母伸手在女兒的鼻尖處輕輕颳了一刮,笑道:「母親自然不會胡亂想了,女兒現在已經是有孕在身之人,因此對於其他一些外面事情更加別亂想了。」
李清照笑與母親看了一眼,點頭道:「清照記住了。「
於是李清照轉頭背對爹娘,向着遠處走去,相公緊着着便跟上。
這個時候,李母忙叫住皓月道:「小姐現在有孕在身,十分可能急躁,情緒起伏不定,若有情況,你需立刻過來與我們相報,記住了嗎?」
李母雖然是命令,卻說得十分誠懇,又帶着求人之意,讓皓月聽了便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皓月內心一快,點頭道:「我知道了。老爺夫人不用擔心,皓月照顧好小姐。」
李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