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並不意味着新的開始,也可能是昨天的延續。
早上跟王洛丹到劇組後,兩人便分開,各自準備自己今天的戲份。
因為戲份比較靠後,於浩便跟着場記許輝到處跑,想學學經驗,積少成多。
人的某些優點與生俱來,而有些則是後天通過經驗或在某種情況下所犯錯誤獲得的,常言道失敗是成功之母。
於浩也有一個導演夢,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真的是夢...
......
演藝圈,演而優則導,寫而優則導,唱而優則導……
導演,這個在片場掌握着絕對話語權的職業,成了眾多明星甚至跨界也要為之奮鬥的目標。
然而,導演這碗飯哪有那麼容易吃!
比起科班兒出身的導演,半路轉行去做一個有真材實料的導演,難免在技術上,學識上都還有很多東西要去學習,去積累。
當然,你要是想做掛名的,憑藉自己的人氣影響力炒一把的導演,可能相對要簡單不少。
於浩記得後世圈內一位製片人,在跟記者閒聊時,談起某票房成功的新導演在片場的表現是這麼說的:
「影片海報那麼漂亮為什麼?片場裏執行導演、副導演在那兒忙得飯都顧不上吃。
導演大人拎着相機閒閒地坐在監視器後,技術上的事兒一概不管,就是把關。」
「看到好的場景,跳起來就喊:停!別動!好美!拍張合影!咔咔咔快門兒按完了。副導演接着拍戲。」
細數韓涵、郭淨明、趙微、崔鍵等等新導演執導的影片,每一部影片背後都有經驗老道的圈內人保駕護航。
沒有一個轉行做導演的是隻身闖天下的愣頭青。
韓涵的影片有博納老總於咚在後面兜底兒。
郭淨明的電影監製是曾一手炮製了f4的柴之屏。
趙微執導《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的監製是在金像、金馬等頒獎禮上拿獎到手軟的關勁鵬。
而幫着歌手崔鍵《藍色骨頭》做攝影師的,是亞洲第一攝影杜可鋒。
對於杜可鋒在片場的作用,崔健接受採訪時坦白地表示:
「我為何請他來?實際上老杜是現場導演,能凝聚所有人的能力。」
「我覺得我到80歲可能還是新人。」
「我不可能做職業導演,別人叫我崔導,其實我是搗亂的搗。」
雖然略帶調侃,卻道出一個事實。在學識,統籌,抗壓,人脈這些地方沒有相當的積累,即使做了導演,也只是一張導演的皮。
於浩雖然現在一窮二白,但對導演這事還是有底線的。
伊能晶曾在首次執導的影片《我是女王》發佈會上流着眼淚說:「到了片場還不知道怎麼分鏡頭,做導演壓力很大。」
你說這是不是搞笑!
就像開車,車連油都沒有,開你麻痹的車。
即使做不到人家牛鼻大導演的境界,於浩也不想成為隊伍里濫竽充數的那個。
......
於浩打算第一步先從場記學起。
場記聽起來很low,不了解的人以為是片場邊緣人物。
在小說里都是一秒出境的龍套,台詞永遠都是:
「開始、action」,「卡」,這兩句,還偶爾會被導演搶戲。
但想做一個稱職的場記,並不是那麼簡單。
場記需和片場所有的人打交道。要善於很策略但很權威地與藝術家和技術人員交談,以保證拍片的連續性和工作的節奏。
要有不錯的文化素養,速寫,心算能力,比如:
練習一:4分24秒是多少秒?
練習二:52秒走了多少尺膠片?
場記從事的是一項細緻的工作。要求有條理和準確,要對剪輯內行。
這一環節,比在其它任何環節都能夠使場記「一齣戲一齣戲」的判斷,影片銜接的好與壞。
哪些地方可以通過,哪些地方根本不行。
所以說沒有哪個職業是簡單的,外行看的永遠都是熱鬧。
......
快到自己戲份時,於浩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