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陸宣搖頭表示不知。
&玄符的玄字,可不是玄妙莫測的意思,而是指的顏色,也就是黑色的符咒啊。」
此時,二人已經來到天坑邊緣。
&來看。」玄鏡驕傲的指着天坑下方,道:「看到了什麼?」
陸宣心懷敬意的低頭看去,卻見這天坑深邃無比,怕不有十餘里深,好似一隻巨大的碗鑲嵌在大地中央。四周充沛的河水滾滾落下,但那碗底卻看不見任何水光,只有一片黑蒙蒙的水汽充斥在天坑底部,遠遠地看下去,就好像一片濃厚的烏雲被禁錮在大地之中,翻騰不止,期間偶有雷光掠過。
這恢宏壯觀的景象令陸宣不由得嘆為觀止。
&黑色的雲,便是玄符!」
玄鏡傲然笑道:「這玄符的來歷已經不可知,但唯一可知的,便是我玄符山上下五千年的無窮妙法都是源自於這片黑雲。此事絕不是我信口開河,你盡可以回山去問宗主夫婦。原本在兩千年前,玄符山主用絕力將山門搬運至此,立下法陣不許玄符山以外之人進入,但是今天我擅作主張破此先例,准許你在此修行三月,至於你能參悟出多少妙法,那便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陸宣看着玄鏡的表情,忽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要是任誰都能從這玄符中參悟道符咒之法,那玄符山的諸多妙法又是如何失傳的?此地雖然是禁地,但恐怕也是無用之地,別說給他三個月,就算讓他在此參悟三年恐怕還是一無所獲啊。
這小道士耍詐!
陸宣正想反擊,卻忽然感到額頭中央一陣劇痛。
他絕沒料到,腦海中那枚金針竟然在此刻陡然動了起來。
那金針好似甦醒了過來,身子震動,鋒芒處斜指下方,指的正是天坑底部的方向。陸宣仿佛能感應到那金針的意圖,它似乎是希望自己能跳入那天坑之下。這也讓他頓時想起了了月大師與他說的那番話。
這金針有指向之能,莫非它看出了這玄符的寶貴之處?
再想深究時,那金針已經沒了動靜,只是鋒芒處仍穩穩的指向天坑底部。陸宣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心裏稍作合計,便有了決定。
大道蒼茫,金針直指。
單憑這八個字,自己就要搏上一搏。
玄鏡在旁邊看着陸宣的臉色,只當他在猶豫,微笑道:「我可是冒着天大的干係才准許你在此地參悟,莫非陸師侄反倒要打退堂鼓了麼?」
&麼可能。」
陸宣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肅然道:「玄境師叔待弟子真是太好了,真是讓弟子不知該如何回報。」
&只需記住你的承諾就好。」玄鏡笑着將手裏那塊黑色令牌交給了陸宣,道:「此物乃是玄符山山主令牌,極為重要,本不該交給你的手中,但是想要出入禁地,卻非這令牌不可,所以這段時間之內便暫時交由你來保管,可不要弄丟了啊。」
&境師叔放心。」
陸宣小心的將令牌收好,然後便迫不及待的順着天坑坑壁向下奔去。
當陸宣走遠之後,幻陣再次開啟,玄鏡面前再次化作一片汪洋。那一高一胖兩個中年道士連忙匆匆趕來。
&弟,你這是做什麼,此地畢竟是山門禁地,你讓一個外人進去,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們三個都要受罰的啊。」胖道人埋怨道。
玄鏡卻只看着陸宣消失的方向,半晌之後,忽然一竄三尺高,狂笑不止。
那一刻,方才的仙風道骨早已煙消雲散,這小道士又恢復了剛才炸了妙法堂時的模樣。那一高一胖兩個道人不禁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鏡師弟,你瘋了?」高個的張道人皺眉道。
玄鏡笑了半晌,這才洋洋得意的對那兩個道人道:「兩位師兄無需緊張,師弟我剛才和那個呆頭呆腦的陸半斤做了一樁交易呢,只是這交易穩賺不賠,對我們玄符山而言,卻是天大的好事,哪怕是讓他進入玄符禁地三個月,也是值得的。」
&且這禁地都是哪輩子的事了,這兩千年來,可有哪位高人從中受過益?讓那小子參悟三個月頂什麼用,咱這可是無本買賣啊!」
&才那個就是陸半斤?」張道人有些放心的點頭道:「以他的資質,倒是不必擔心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