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贏了!」,一名穿着白色襯衫,捋起袖子的男人將手中的紙牌全部放在桌面上,然後笑着將桌面上所有的籌碼都攬入懷中,他在剛剛的牌局裏贏得一百五十五塊。
帝國在借鑑了神權法的過程中經過數次討論,最後留下了有關于禁止賭博的條款。但是實際上這個條款真正限制的是那種公開的賭博,對於幾個人私底下找個隱蔽的私人場合玩玩牌,有一點彩頭有一點輸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沒有人會主動自己舉報自己,或者舉報參與了賭局的人。
一位不怎麼有名氣的社會學家認為「仇恨於嫉妒中萌芽」,在沒有嫉妒的前提下,不會有人多管閒事舉報自己的鄰居,除非你讓他的利益受到了損害。
華特皺了皺眉頭用力將手中的紙牌摔在了桌面上,對於這種類似賭氣的舉動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他的袖子也已經卷了起來,端着一杯加了冰塊的杯子一口將大約不到兩盎司的酒灌進了嘴裏,又歪着頭點了一支香煙。
他已經輸了一下午,作為一名合格的賭徒,他覺得下一把他就能夠把之前輸的都贏回來,所以他依舊坐在了賭桌邊上。
坐在他對面的先生瞥了一眼華特面前的籌碼盒,回頭看了一眼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膠帶的年輕人,年輕人立刻站起來走到擺放籌碼的箱子旁取出了二百塊面額不一的籌碼,送到了華特的身邊,「第三盒,先生。」
華特有些煩躁的從年輕人手中接過籌碼,將自己面前那個所剩不多的籌碼盒裏的籌碼拿出來,然後置換了一下。
賭局底注是兩塊錢,雖說有每局最大五十塊封頂的規則,但是有的時候多下一點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特別是像華特這樣輸了很多錢的「朋友」,總要給他一次報仇的機會。他吸了幾口煙看着左邊下家正在洗牌,他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去洗把臉」,提了提皮帶走進了洗手間。
一下午,他把帶來的五百塊輸了不說,還欠了六百塊,巨大的虧損讓他有點難受,心裏發堵。自從他某一次狂卷了兩千塊之後,他的運氣似乎一下子就用完了。這半年來斷斷續續的贏少輸多,他很少會問組織賭局的那個人他欠了多少錢,他有些害怕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數目。但是不得不說他的朋友不錯,不僅免費組織了這樣的賭局,他欠下的錢到現在都沒有催促他還賬,反而只要他有需要,對方就會借錢給他。
現在這個浮躁市儈的社會中,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拍了拍被冷水打濕的臉頰,看着鏡子中眼窩深陷的自己,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拳頭給自己打氣,今天已經要贏!
回到桌邊的時候牌已經洗好了,他的下家,一個三十多歲的紳士請他驗牌,他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都是朋友,沒有必要。」
雖然他這麼說了,可是他下家的紳士卻依舊當着他的面,把牌重新洗了一遍,賭桌邊的人都在吸煙,讓這裏有些烏煙瘴氣的感覺。他的目光緊緊的盯在翻動交叉的撲克上,直至徹底洗好。
有些人玩牌玩的比較風雅,以計算分數,增加一個添頭的方式來放鬆,他們玩的大多數時候更具有技巧性,對計算與心理要求更好。但是也有一種,就像華特先生參與的牌局,玩的方法比較簡單,用每個人手中的手牌配合桌面上的公牌去比較大小,簡單易懂,即使不會的人也能夠在很快的時間裏學會。
遊戲有多個階段,這也是大家下注或者選擇放棄的階段,底注只有兩塊,可很多時候到了決定輸贏的時候,桌面上往往有幾十上百塊。
華特先生把最低注額的籌碼丟到桌面上作為底注,然後上一局的勝利者開始「勞動」,一張張牌分配到各個參與者的手中,華特看着手中的手牌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
這是一手好牌,如果單從手牌的角度來說他幾乎已經是最大的了,再看見公牌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這局贏定了!這樣的大牌出現的幾率非常的少,有時候一場賭局七八個小時裏可能只會出現兩三次。
他緊繃着自己的臉,讓自己看上去好像拿了一手爛牌,甚至還皺了皺眉頭。倒是坐在他對面的那位先生,一臉笑容。
「哇噢哦,漂亮的排序,我的手氣不錯。」,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已經暴露了自己牌的大小,華特先生抬眼掃了他一眼,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