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娜提雅坐在杜林的身邊,現在兩人的關係比前些時候見面時要自然了很多。最初時娜提雅還總是刻意的和杜林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現在兩人的身體有輕微的觸碰她都不那麼在意了。
她一邊拿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邊低聲問道,「怎麼突然想要走?」
之前在車上的時候杜林說就在那邊休息,可沒想到就十幾二十分鐘,他們就要離開了,娜提雅都換上了睡衣開始洗頭準備休息了,又匆匆換了衣服,頭髮都沒有吹乾。
杜林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他笑了一下,「我不太習慣住在別人的家裏,那會讓我感覺到非常的不自在,我更喜歡住我們自己的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娜提雅臉色微微紅潤了一絲,她不知道杜林說「我們的家」時是不是在暗示什麼,亦或是他習慣用「我們」這個詞?當然這個詞聽起來更加的順耳一些,不像「我的家」那樣生硬,讓人心裏有一絲隔閡。
「你在聯邦這邊也有房子?」,娜提雅甩了一下頭髮換到另外一邊擦拭,揚起的髮絲帶着一絲絲清水,甩到了杜林的臉上。杜林頓時做出一個「你看,我受傷了」的表情,這讓娜提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覺得和杜林相處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總是能夠讓自己時時刻刻都保持着開心的狀態,總是能讓自己笑出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說着她從包里拿出一條手絹,自然而然的去擦杜林臉上的水漬,就好像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下一秒,娜提雅不自然的顫了一下,連忙收回手低着頭,臉色羞紅的就像是被人啪了一下。
在阿爾伯特的別墅時她已經換了睡衣正在洗頭,杜林讓人通知她的時候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忙換上了衣服以至於沒有把內衣都穿上。就在剛才她非常自然的為杜林擦拭臉上的水漬時,她碰到的杜林,才想起了這個事實。
八月底的聯邦天氣要比帝都更加濕熱,帝都那邊位於北方地帶的邊緣,已經開始降溫,可這裏還是酷暑。大家衣服都穿的不多,不經意間瓜蒂的摩擦讓兩人都感覺到了一絲意外,以及一些別的東西。
杜林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他不會時時刻刻都那麼嚴肅,他自己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擦了一般的水漬,又塞進口袋裏。隨手從娜提雅的手中接過毛巾,命令了一聲,「轉過去。」
背對着杜林的娜提雅感受着杜林仔細認真的為她擦乾淨頭髮上濕漉漉的水分,想到剛才那不經意間的觸碰,一時間心亂如麻。
她滋生了一種背德的羞恥感,可又有一絲莫名的心跳,心臟撲通撲通的撞擊着她的身體,讓她手軟腳軟。
不知道什麼時候,杜林突然間停下了動作,一絲失落很快就被振作所取代,她回過身感謝了一下杜林,然後坐在了另外一邊,一直望着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很快來到了郊區,這裏有一個獨立的莊園,他本來就有來聯邦的計劃,所以早就提前好幾年準備好了一切。這裏看上去和普通的莊園沒有什麼兩樣,實際上這三年時間裏莊園的地下已經打通了一條秘密逃生通道,還鋪設了鐵軌,放置了一輛軌道車。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就能夠從這裏轉移到五公里外的一個倉庫區,那邊還有其他的安全措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到市中心。
除了施工的瓜爾特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條秘密通道,這是他安全的保障。
下了車後娜提雅告罪一聲很快就回了房間,杜林也不在意,接下來就要和某些人商談如何做一件大新聞。
在他來之前,很多國際遊資和國際莊家已經匯聚到聯邦,開始瘋狂的籌備,一旦聯邦和帝國貨幣關係結束,聯邦盾必然會有一輪巨大的漲幅,這會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利潤。根據帝國謝麗思街的一些金融分析工作室的報告,好幾個著名的國際對沖基金已經開始壓盤,他們悄悄入場了!
國際遊資,國際金融大亨,國際對沖基金,這些人都是杜林接下來的合作夥伴,包括了一些聯邦的大型財團。發國難財雖然很難聽,但是不得不說這筆財很好賺,除了名聲難聽一點根本都不會有什麼大風險。
對於這些心智非常成熟,追逐利益欲望強烈的資本財團來說,如果出賣聯邦能夠讓他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