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海之中,大樹之下,劉鋒的神色已經恢復了過來,就像平日裏的那種平靜。他目光平視,看着眼前的花朵,不在波瀾。
因為,劉鋒斷定自己一定是產生了幻覺。自嘲的笑了下後,劉鋒抬頭看了看這顆大樹,懷疑這棵樹有什麼毛病,會影響自己感覺。
當抬頭的那一剎,劉鋒看到了樹幹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着淡淡的光芒。
「嗯?」
劉鋒往前一步,看到樹幹上那些發光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個娟秀的字體,讓他不由念了出來:「牧彩花,七彩蛇,果於首。」
短短的九個字,但卻讓劉鋒心中猶如重錘擊打一樣,轟轟作響。而且,劉鋒還覺得,這個字跡怎麼就那麼熟悉呢?
只可惜,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到底熟悉在什麼地方。所以,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字的內容上,推敲起來。
「牧彩花,七彩蛇,果於首。」
又念了一遍後,劉鋒似乎想到了什麼,陡然兩眼一亮,立即明白,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答案了!」
「牧彩花其實就是七彩蛇,而不是花朵!規則最後的模糊花朵,不就是七彩蛇在攻擊我們時,身體所組成圖案嗎?就是它!」
「原來是這樣,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牧彩花。七彩蛇,你們就等着吧,我將會在你們的腦袋中找到我要的東西!」
得到答案後,劉鋒是非常的興奮,真想手舞足蹈一番。但他還是忍住了,好歹也是個帝王嘛,怎麼能如此沉不住氣?
此時,在遠處的另一顆大樹下,飛鶴道人輕輕道了一句:「他已經知道答案了,孩子,我們就離開吧。」
雪嬌現在是背對着劉鋒的,她雖然很想再看劉鋒一眼,真的很想。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看一眼後,會忍不住跑過來。
她也很想馬上就離開,跟着飛鶴道人去接受傳承。但不知為何,她的兩腳就像被釘了釘子一樣,無法動彈半分。
雙眼再次濕潤,淚珠滾落,滴在鮮花之上,再入泥土之中。嬌軀顫抖,做着極為艱難的思想鬥爭。
見狀,飛鶴道人又再次嘆氣道:「哎!苦命的孩子啊!真不知道,愛是個什麼東西,讓他們如此難以割捨。我真的……」
說到這裏,飛鶴道人陡然瞥向前方,滿臉意外道:「這傢伙……真不愧是軒轅老哥的親傳弟子,實在不簡單。」
語畢,飛鶴道人就立即施展法術,讓自己隱匿起來。
而雪嬌,她卻沒有察覺到這些,只沉浸在即的思想鬥爭中。她真的捨不得離開,因為這一次離開,就真的是永遠見不到愛郎了。
可不離開又不行,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去與他相認,違背了若言。
淚水,再一次不聽話的滾落,牽線而淌。雪嬌也沒有去管,任由淚水洗面。
過了好久,雪嬌才結束了心裏鬥爭,做出了選擇。抬腿,朝前艱難的邁出一步,踏向她不想但又不得不前往的地方。
「你好!剛才是你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立即就將雪嬌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給轟擊得粉碎,嬌軀劇烈顫抖起來。
這一剎,雪嬌感到自己被雷電擊中一樣,渾然不知所措,就那麼呆着,兩腿再也無法邁動。
她真的沒有想到,劉鋒會相隔那麼遠找上來。這到底是為什麼?還是說,自己的哭聲,讓他聽到了?
其實,不僅僅是雪嬌不清楚,就連隱匿起來的飛鶴道人都不明白,自己都已經可以的阻隔了,劉鋒還是能夠感受到雪嬌的氣息,並找了過來。
這個傢伙,怎麼可以如此逆天?
而劉鋒自己,則是非常的後悔,覺得自己一上來就那麼問,有些太唐突了,估計都會將人家女孩子嚇着的。
按照正常的招呼,應該要來一句:「你好,敢問是下凡仙女麼?」
但現在話都已經說了,根本就收不回來,只起到沒有嚇着人家才好。
此時此刻,雪嬌身軀劇烈顫抖,雷雨磅礴,在心中瘋狂含着那個字:「鋒!鋒!鋒……」
多少個日日月月,多少個牽魂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