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聽聞什麼王妃之言。
如此一來更加是眾說紛紜,說是宮中善舞的舞女,說是秦王姐妹的都有,更有甚者說是天賜一舞,祝秦國運。
最荒唐的是居然還有人說那是陷陣領將,說他曾經有幸見過那陷陣領將脫去甲面,就是那個女子的模樣。
當然,惹來的自然是眾人大笑,陷陣喪將是一個怎麼樣的殺徒誰不知道。
曾見過陷陣軍歸來的人指着咸陽城的東門笑道,那時候整條街都是那股凶戾之氣,叫人不敢抬頭,就是走近都能感覺自己渾身發寒,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那般的人會是個女子?
還能跳出那叫得群臣為傾的舞樂,說來是誰能信?
宮殿中,畫工收起筆。
絹布之上畫着一個柔美的女子,衣袖舒展,站在雲月之下,似在起舞。
他將筆放在一旁,他靜靜地看着絹布有些痴迷,這幅畫應該是他此生最好的作品了。
「畫好了嗎?」一個聲音問道,嬴政坐在那裏。
畫工連忙躬身行禮:「回王上已經好了。」
「呈上來。」
「是。」
絹布被遞了上去,送到了嬴政的面前,被他取了過來拿在了手。
畫的雖然不錯,但是終究是少了一份神韻,但依舊甚美。
嬴政看着畫微微一笑。
城門口,一個穿着一件白色粗布衫的年輕人站在那。
看年紀是個約莫只有二十餘歲,黑色的長髮綁在頭上,手中懷抱着一柄青銅長劍。
身子挺拔,帶着這一種銳利的氣息,使得這個看起來本該頗為普通的年輕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柄出鞘利劍立在那。
稜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一分淡薄的神色看着咸陽城的街道,眼裏似乎浮現了一些懷念。
應該是個年輕的劍客,只不過奇怪的是他的腰間還別着一把短木劍。
木劍雕刻的還有些拙劣,只能勉強說看得出是一把劍。
一個劍客身上帶着這樣的一把劍是說不出來的古怪的。
街道之上有一些熙攘,但是劍客的身邊卻有些安靜,聲音似乎被什麼阻止,傳到他的身邊時就已經很小了。
他張了張嘴巴,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咸陽城。」
一個小孩從年輕人的身邊跑過。
卻被年輕人伸手搭住了肩膀。
小孩回過頭來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人影,嚇得退了半步:「你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一愣,臉上動了動扯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和善的笑容。
「小兄弟,你知道這咸陽城,武安君府怎麼走嗎?」
「武安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