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的好像全是我們的錯一樣!種族之間的戰爭沒有對錯,也不存在相互依存的可能性,既然是戰爭,那麼出發點就已經不重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副好像完全是人類在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的語氣是什麼?說的好像是我們先逼迫你們一樣,千年的時光流轉,你說我錯我說你錯,早已分辨不清,我沒有說你的做法有什麼不對,我也沒有說現在風中帶來的悲嚎有什麼錯,我之英雄,彼之仇敵,種族不同,本就不必多說!」掙扎着站起來,哪怕依然是單手失去了感覺卻也沒有喪失戰意,雖然並非征戰者,但是那股與敵人戰鬥的意志並沒有就此消失反而越加高漲起來。
「你倒是看的很清楚,沒錯,你們的英雄就是踏足在我們同胞的屍體上得享那些英名的,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將那些人的性命全部奪取下來,他們所做過的一切,我們會加倍討回來。」
「仇恨由此而生,所以...多說無益啊!」腳下在地面一踏,震盪而起的背後廢墟之中飛出來一把鋼叉,大概是這個屋子之前的主人在這個小鎮裏面用來打獵的吧...最普通不過的農具,雖然普通但是卻被洛言抓在手裏,手中有了長槍以後那股在自然界無處不在的風似乎又再度回到了戰場之上,在洛言的身軀周圍盤旋着。而對面的男人自然不敢大意,之前差點釘入自己心臟之中的那把破舊的長槍也根本算不上什麼武器,充其量也就是槍桿的韌勁值得一提罷了,槍頭的製作材料也是在普通不過的鐵,那種擺放在某個練武場的架子上的玩意罷了。然而就是那樣的一把長槍卻是差點刺入了自己的心臟之中形成一擊斃命,眼下這個人類再度手持一把叉子,若是再來一次那樣的攻擊...說到底現在的自己也不過只有後天五重罷了,與他後天三重的境界算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差距。對方那嫻熟精煉的武技,顯然足以彌補這修為的差距。
想到這裏,男人卻也只能淡笑一聲:「嘛...機會多的是,下次再見我一定會將你殺死,下一次再見,我會變的比現在更強!」自己來到這人類的世界並不是要找個人類戰鬥的,自己身上所承擔的使命更加重要,雖然並不認為自己會輸,而且這傢伙看起來好像是隨時都會失去意識一樣,但是正如同有一句話所說,即將步入死亡的生物,也是他最強的時候,因為他已經了無顧忌。他不想有這個意外發生,也不想有這個可能性出現,前後算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低修為的人類罷了,能夠有什麼用?犯不着在這裏執着的想要殺死他。
眼神隱晦的瞥向了另一個方向,雖然遙遠,但是的的確確在自己的感知之中從那個方向傳來了相當巨大的壓力,足可以見到在那個位置也就是森林之中,必然存在着某些超出自己現如今修為所能夠對付的極限的存在,若是再在這裏拖延下去的話...
「害怕了?還是說...你在畏懼些什麼?」雖然心中對於他的猶豫有所了解,但是嘴巴上的風氣卻還是不能軟下來,該硬的還是得硬着,雖說現在的確是強弩之末,但是...這可是人類的世界,是人類的主場啊。
「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殺了你!」身影隱沒於黑暗之中,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在消失之前一直都盯着洛言看了很久,似乎想要將這個人類的相貌刻入自己的腦海之中,隨即...漸漸消弭在黑暗之中。
「下一次...還不知道是誰殺誰呢...」還不能暈倒,起碼現在不能暈倒,萬一那傢伙只是假意離開呢?哪怕就算是失去了意識也不能就這樣倒在地上,啊~真是有些累了,那麼就坐一會兒吧,只要不是撲倒在地面上就好。
將鋼叉插在身旁的地面上,坐在廢墟之上凸起來的一塊石頭上,雙手交疊着低下頭,劉海將眼睛遮擋住,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假寐一樣,讓人無法分清他隱藏在雙手之下的眼睛是否還睜着,是否現在還留有意識。
但是那受傷的手臂,卻依然在流淌着鮮血,順着手臂上緩緩的流淌下來,在這血腥味遍佈的黑夜裏,更是增添了一份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