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低不可聞。
「滿清出兵了？」
李川捏着茶杯，有種強烈的緊迫感。
身在煙雨江南，很難切身體會到戰爭的臨近和緊迫，可在京城，戰爭的亂世的氛圍卻無處不在，走到哪裏，都能切身感受到百姓對戰爭的厭倦和恐懼。
無休止的兵災，帶來了北方百姓太多的創傷。
即使是京城的百姓，也無不聞戰變色。
只有那些文人士子，才能面不改色的暢論天下大事，評議朝政。
「得儘快回江南了。」
李川有點急，不然等清兵殺到京師，可就走不掉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京城，怎麼也不能空手而歸。
出了明月樓，李川就開始掃貨。
「山參有嗎？」
這是一這很大的藥鋪，光是夥計就有七八個。
「有，客官想要多少？」
夥計連忙迎上來，滿臉堆笑地問。
李川問：「有百年老參嗎？」
夥計道：「有，只是百年老參價格高些。」
「拿來我看看。」
夥計答應一聲，立刻取來一個木盒，裏面是一根指頭粗的山參，只看這個個頭，就知道年份絕對不短，不愧是天子腳下，比江陰和常州府的藥鋪強多了。
要知道他掃遍了江陰和常州府藥鋪，也沒一根百年老參。
李川霸氣地道：「把你們五十年份以上的山參全部都拿來，我全要了。」
「呃，好的！」
伙店先是一愣，繼而就大喜，忙跑去叫掌柜。
掌柜是個大夫，四十歲出頭，確定李川真的要買人參後，當即就安排夥計，將店裏五十年份以上的老參全拿了出來，足有上百根，真正是財大氣粗。
人參可不便宜，江陰的那些藥鋪，哪有這麼大財力備這麼多存貨。
李川也不遜色，眉頭都不皺一下，將上百根老參全買了。
掃了五家藥鋪，足足花掉了上萬兩銀子，把買到的山參全部掛上淘寶售賣，總售價已經上億，而之前在常州府買的人參已經全部賣完了，青花瓷瓶也賣掉了。
不過，看着那些還沒賣完的瓷器，李川就有點蛋疼了。
破爛玩意，以後再也不買了。
不過這裏是京城，應該會有些有價值的瓷器。
李川興致勃勃地去了一家瓷器店，果然發現了好東西，幾件成化年間的鬥彩瓷，還有一整套宋代汝窯的茶具，兩個元朝的青花瓷罐。
「京城就是京城，好東西真多。」
李川終於覺得這趟京城沒白來，之前買到的人參加上這些瓷器，全部賣掉的話估計能進賬兩億，賺錢如此容易，讓他都有點失去樂趣了，感覺這錢來的比搶的還快。
掃了兩天貨，花掉了五萬銀子，李川才算是消停了。
在館舍等了三天，王承恩終於來了。
王承恩是半夜過來的，顯然不想讓人知道行蹤。
「李大人，還不叩謝皇恩？」
王承恩是帶着聖旨過來的，詔封李川為錦衣衛千戶。
「臣叩謝陛下隆恩！」
李川只得規規矩矩的叩謝領旨，感覺膝蓋都有點疼。
王承恩道：「陛下富有天下，豈能與商賈爭利，你可明白？」
李川一愣，隨即恍然，道：「明白了，下官願為公公解憂。」
王承恩滿意地道：「咱家負責宮中一應用度，奈何內庫消耗頗大，錢銀入不敷出，以致陛下以身作則，帶頭節衣縮衣，咱家深感罪孽深重。」
李川識趣地問道：「一年一百萬銀可夠？」
為了抱上崇禎皇帝的大粗腿，他也是下了血本。
只要有皇帝撐腰，江南的那幫子權貴誰還敢對他亂伸爪子。
只要能抱住崇禎帝的大粗腿，一年一百萬兩銀子對他來說不算個事。
不過這種事崇禎帝貴為天子，自然不可能摻合，王承恩就是代言人。
「一年一百萬？」
王承恩瞪大了眼睛，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第二十四章 錦衣衛千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