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潯妃娘娘可千萬慢些走,太后娘娘知道您才生產不久,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不急這一時半會兒......」那大丫鬟看好戲一般冷嘲熱諷。
妃子不答話,全然當做沒聽到,只默默地走自己的路,那大丫鬟被忽視有些怒意,涼涼的看着妃子纖細的身影,暗自想着等會兒有她好受的!
妃子站在門口,不着痕跡的吸氣吐氣,可是隱隱察覺手還是有些哆嗦。咬咬牙,一把推開了木門。
那裏面烏黑烏黑的,一下子被陽光照射得滿滿的,竟顯得有些詭異。而那太后娘娘就這麼坐在主座上,頭也不回的擺弄着一套茶具,妃子來了,她也全當不曾看見。妃子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張了張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說不出的低沉黯啞:「太后娘娘......」
話音才落,那方才還在一臉溫和的擺弄着茶具的美艷婦人臉色猛然間大變,一把舉起手中的茶杯就朝妃子摔了過來。
妃子躲不開,也不敢去躲,那白瓷杯就這麼砸在了妃子的腦門上,生生砸出了一個血坑,滾燙滾燙的熱茶水淋濕了頭髮,妃子覺得自己的頭皮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她不敢躲,聽着那太后娘娘的訓斥:「哪來的野狗,打擾本宮下棋!」怒罵聲響徹雲霄,妃子被砸得頭暈眼花,卻又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忍着頭痛應下。卻就在這時候,太后娘娘忽然輕笑了一聲:「呀,原來是潯妃啊,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野狗呢。方才對不住了,你沒受傷罷?」語氣尖酸,笑得猖狂,卻不帶半分笑意。
妃子一直低着眼睛,她沒能看到皇后娘娘的眼神。只見她瞪大了眼睛,似乎能夠將妃子生吞活剝了一般,臉上的皺紋也因着憤怒繃得緊緊的,顯得有些面目猙獰。
血流進了眼睛裏,流進了嘴裏,妃子不覺得痛,眼睛也不曾眨一下,定定的看着太后娘娘,道:「沒有受傷,不知太后娘娘您今日找我來有何要事?」鹹鹹的腥味隨着一張一合的唇。流進了嘴裏,驚起一股子反胃,她覺得自己隨時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太后娘娘瞪眼,冷笑,又繼續坐下擺弄自己的棋盤:「本宮呀,最是討厭那些愛撒謊了人了......你看你,明明頭上都流血了,卻還硬是要和我說你沒受傷,你這不是誠心故意在騙我麼?到底是宋漣漪那賤人帶出來的人,跟她一個德行......」
太后娘娘喋喋不休的罵着。妃子聽得有些麻木,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還有些氣虛頭暈,咬咬牙死撐着。不敢開口說話。
眼下能拖一秒算一秒......
忽然,不知從哪裏飛來一根拐子狠狠的抽到了她的身上。
妃子不防,被抽得腿生疼,怕是已然烏青一片了。太后娘娘年紀不大,眼下又正是在氣頭上,這一棍子下來。妃子吃不消,轟然摔倒在了地上,疼得眼眶濕潤,淚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
太后娘娘繼續開口罵罵咧咧,一邊冷笑,眼中毫不掩飾的蔑視:「潯妃你是不是以為有宋漣漪那個賤人在我就動不了你了呀,你居然還敢偷偷摸摸在冷宮生孩子,這也都是宋漣漪計劃的?哈哈,你別這事情就算玩完了!容和他才不需要孩子呢,所以他的孩子一個也不能存在,今天就算是宋漣漪,也不能懷。憑什麼輪到你啊......潯妃你個賤人,行啊!你長本事了啊!」太后的神色已然變得癲狂起來,她大笑着一步一步向潯妃走來,手裏的棍棒舉得高高的,她眼睛瞪着妃子,當真令人恐怖!
這人竟然是太后!妃子眼下真正恐懼了起來,因着她方才那句話——什麼叫做容和不能有孩子,什麼叫做容和的孩子不能存在?
但願不要是她想像的那樣......
妃子猛地搖了搖頭,淚水浸濕了整張臉,妃子被自己血液給嗆了幾口,她抬眸看着面前神色癲狂的皇后娘娘,臉上便帶着了一絲卑微,哭喊起來:「太后娘娘,您別......。」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得太后一聲嗤笑:「別什麼?你的這個孩子壓根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特比是你還站在了宋漣漪那邊,真叫我痛心啊,你幫着宋漣漪一起騙我,我啊,最是討厭別人騙我了,哈哈......」她大笑着,笑得花枝亂顫,眼神卻始終陰翳的可怕,都不用」本宮「來做自稱了。
忽然,只見她定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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