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君蘭應下:「正是。」
他應答得坦坦蕩蕩,在坊間流言蜚語傳得滿天飛的時候,他徘徊在傅家周圍,箇中意思不言而喻。
陸相爺微微挑眉,倒也沒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他的心中難免有幾分遺憾......若是修寒那孩子在的話......罷罷罷,不必多想。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目光一直緊緊地跟隨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街頭轉角處。
呼——!
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該做的,能夠嘗試的也都盡力去做了,且現在最大的阻礙亦不存在了,他還有什麼好沮喪的!就算若狹一輩子都想不起他,至少他還記得她不是麼,這就足夠了。不管她喜歡上的是哪個,都是他罷。
一片葉子從空中悠悠落下,墜在他肩上,他唇角微微勾起,縱然炎炎烈日,他的心情亦如沐春風。
但事實上想開了是一回事,現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生活中,總是有那麼多意外打得人措手不及。
長寧街上又開了一家店,不知是誰盤下了一家經營得並不怎麼好的飯館,又買下了隔壁的當鋪,將它重新裝潢設計了一番,建成了五層樓高的大酒樓,取名為故人酒樓,轟轟烈烈地開業了。
段君蘭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古人酒樓開業那天放出了消息,只要有人能夠在五日之內請來傅家二小姐,不管是誰,他們全家人三年內在古人酒樓用餐全部免費!
長寧街誰人不知道傅家二小姐是誰,不曾想到繼皇上,禮部尚書家公子,武堂管事之後,她又勾搭上了一個酒樓老闆!
此消息一出,頓時唏噓一片,引來了不少人來湊熱鬧,且大家湊完熱鬧之後又聽說只要能夠請到傅小姐來酒樓,能夠吃三年的霸王餐!
故人酒樓的派頭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麼豪華的酒樓裏頭免費吃三年,委實是個不小的誘惑。不少人聽了躍躍欲試,成群結隊地守在傅府門前,等着傅若狹出門將她拖到故人酒樓去。無奈守了足足兩天都沒有等到傅家有人出門,有人不死心,在傅府繞了一圈又將後門給堵上了,生怕一不小心有人從這裏溜走,便是連晚上都捨不得離開。
偏偏傅家奇怪的很,大家堵到第四天的時候也不見半個僕人出門,有知情的人道,傅家院子裏有小魚塘,小菜地,這個季節又有果樹和蓮藕之類的吃食,應付五天綽綽有餘。
眾人一時間又氣又怒,不怪自己貪圖小便宜忙活一場,反而將怒意全部怪在了傅若狹身上。
大家覺得啊,你只要和我門走一趟就能完事了,沒要你出錢又沒要你出力,做什麼一定要躲着我們。隨便伸伸手就能幫到別人,偏偏非得躲在屋裏避着大家,當大家在門外等了四天容易麼。
他們卻忘了傅若狹壓根沒有義務幫他們。
稍有幾分理智的早些天就不在傅府門前瞎等了,而剩下的不是囊中羞澀好吃懶做的,就是狠了心腸想要撿漏得了這個機會賣給別人賺錢的,這一來二去的,各個都是暴脾氣,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知道商量起了什麼注意,竟然從外面找來幾把大梯子,架在圍牆上就往裏爬。
大家守了這麼多天,別的事情不清楚,傅家的家底倒是打探得清清楚楚,知曉得這府里沒有當家的人,只有傅若狹一個主子,剩下也就十幾個僕人。縱然有個大哥在宮裏做御醫,但遠水救不了近火,一下子是幫不到這邊的。
大家心裏只計較着傅若狹不幫他們,害他們損失了這麼多,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且傳言傅家家財萬貫,要是能夠趁機撈一筆便是再好不過。
這光天化日之下,離皇宮最近且最富庶的長寧街上竟然發生這種事情,他們倒也真是為了利益顧不上性命了。
有小丫鬟正在池塘邊上餵魚,抬眼一瞧,圍牆上有架得高高的梯子不停地左右移動,小丫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連忙眨眨眼再仔細瞧去——呵、只見得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從牆外跳了進來,滿臉的凶煞之氣,兩隻眼睛佈滿血絲,蓬頭垢面好不恐怖!小丫鬟頓時嚇得哇哇大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人進來之後,馬上又進來了一人,兩人動作利索地跑去開了傅府的大門,頓時十幾個大漢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地跑了進來,只留有二人在外頭把風。一個個手裏不是扛着刀子就是拎着
036 能吃三年的霸王餐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