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古,看來這古竹林的機緣,未必有咱們的份了!」
一座竹樓露台之上,曾經不可一世的竹刀客,仰頭飲盡了杯中之酒,只覺有些苦澀,忍不住對身旁的某人感慨了起來。
坐在竹刀客身邊的那位,說起來在這古竹鎮也是大名鼎鼎,因為他的修為和竹刀客一樣,都達到了六品仙尊的頂峰。
被竹刀客稱之為「老古」的這位,赫然就是那日被月神宮雷殿天才曹曦文,一巴掌扇成半邊腫豬頭的古逍,他有一個頗為瀟灑的綽號,叫做逍遙劍。
嚴格說起來,這二位曾經也是針鋒相對的對手,為了這古竹林之中的機緣,兩人暗中還有幾次交手,兇險之極。
可是時過境遷,曾經的對手,現在卻是坐在了一起喝酒,因為他們同病相連,都覺得古竹林中的機緣,再也輪不到自己。
「老竹啊,做人可不能這麼悲觀,人家吃肉,咱們或許能撿點湯喝呢?」
逍遙劍古逍還沒有說話,坐在桌子另外一邊的一個中年文士,搖了搖手中的摺扇,說出來的話,讓得這二位都是心頭一動。
「窮書生,難不成你還想虎口拔牙不成?」
竹刀客瞥了中年文士一眼,然後又心有餘悸地將目光投向某幾個竹樓所在的位置,口氣之中,蘊含着一抹忌憚。
「張生,那幾位眼裏可揉不得砂子,難道你忘記狂血手那傢伙的下場了?」
古逍當日可是吃過大虧的,在那位月神宮雷殿天才手中,他根本連還手都做不到,也怪不得他和竹刀客心灰意冷。
被稱為張生的中年文士,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叫這個名字,臉上卻沒有半點的變化,依舊輕輕搖着手中的拍扇。
然而不經意之間,他身上卻是透發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氣息。
「張生,你你這是」
一旁原本喝着悶酒的竹刀客,在感應到這股氣息的時候,陡然站起身來,指着張生,似乎有些東西還有點不確定,想要對方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另外一邊的古逍反應也不慢,握着酒杯的手指都有些顫抖了,又有着一絲不甘,怎麼這一段時間,總是遇到這些不順心的事?
「僥倖突破,都是運氣!」
見得兩人已經感應了出來,有意露出那絲氣息的張生便不再隱瞞,此言一出,旁邊的竹刀客和逍遙劍盡皆陷入了沉默。
這個叫張生的中年文士,曾經也是這古竹鎮的一尊霸主級存在,實力和竹刀客逍遙劍相差無幾,都處於六品仙尊巔峰的層次。
只不過和那兩位不一樣,張生一年之中呆在古竹鎮的時間並不多,這一次更是離開了古竹鎮半年之久。
沒想到重新回到古竹鎮的張生,竟然百尺竿着再進一步。
從剛才那道氣息,還有張生自己的話語之中,這二位都清楚地知道,眼前此人,已經是一尊貨真價實的七品仙尊強者了。
六品仙尊到七品仙尊,實在是仙尊階別最大的一個分水嶺,像逍遙劍和竹刀客,被困在這個境界差不多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
之所以一直呆在這古竹林之中,就是因為相傳這裏有突破到高品仙尊的機緣,至於那突破到神皇階別的傳說,都被人選擇性地忽略了。
「張生,你不會是已經找到這古竹林的古戰場遺蹟了吧?」
短暫的震驚過後,逍遙劍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讓得旁邊的竹刀客心頭一動,暗道這傢伙難道只是離開古竹鎮,卻沒有離開古竹林?
既然連四品仙尊冉浩都知道的古戰場遺蹟,這些常年混跡古竹鎮的六品仙尊頂峰強者,肯定也是聽說過這個說法的。
張生消失半年之久,這一回來就突破到了七品仙尊,說不定還真是有所收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還爭個什麼勁?
「怎麼可能?你當那三位是傻的嗎?」
古逍話音落下,就見得張生大搖其頭,然後伸手朝着某三座竹樓指了指,頓時讓得旁邊二位釋然,如此簡單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若是這古竹林的古戰場遺蹟真的已經被人找到,那從三大頂尖勢力而來的天才們,絕對不可能如此淡定,他們似乎都在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