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乾二淨。
「啊!」
一道悽厲的慘嚎之聲從呂唯的口中傳出,沒有了冰鎧防禦的他,身體剛剛一觸碰到焚炎,便被直接烤焦。
這種極致的痛苦,哪怕是達到至聖境中期的強者,也有些承受不住,更何況呂唯一生之中,恐怕都沒有遭受過如此痛苦的焚燒。
出身蒼龍帝宮的呂唯,自他修煉有成之後,走到哪裏都是受人敬畏,不敢有絲毫得罪,除了陶據這些實力身份都比他高的人之外,他從來沒有顧忌過任何人。
哪怕是一些一流家族宗門之主,在見到呂唯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那些勢力之主不怕呂唯,卻是怕他身後的蒼龍帝宮啊。
或許在這一刻,呂唯除了痛苦之後,還有一絲後悔吧,後悔前來這定山城,後悔被陶據逼着前來當誘餌。
在剛才沒有被薛凝香一擊必殺的時候,呂唯一度認為自己是幸運的,不僅沒有成為刀下亡魂,更能抓到這個暗刺殺手,這件大功看來是跑不掉了。
尤其是看到雲笑「自投羅網」的時候,呂唯更是驚喜莫名,暗道這真是雙喜臨門啊,抓住雲笑這件大功,可比抓一個暗刺殺手大得多了。
哪知道現在的結果是,暗刺殺手沒抓到,雲笑也沒有抓到,反倒是他呂唯眼看就要被焚燒成一堆灰燼了,這樣的落差,你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就算在此之後,陶據能夠一擊將這個火烈聖鼠一族的聖裔擊殺,更能將雲笑和薛凝香抓住,但他呂唯終究是看不到了,更不可能再享受這份大功。
「大……大人,救……救我!」
被死亡陰影籠罩的呂唯,這個時候心中固然是對陶據有所怨恨,卻也知道這位大人是自己最後,也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抓住。
畢竟在呂唯驚惶的心思之中,一直都知道陶據是一名至聖境後期的強者,如果這位出手的話,或許自己最多就是損失一些脈氣而已。
至於此刻全身的燒傷固然痛苦,但對他們這樣的至聖境強者來說,只要是沒有傷到筋骨經脈,便只能算是皮肉外傷,最多將養個十天半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小子,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特使不客氣了!」
因為赤炎剛才話語微微一愣的陶據,哪裏不知道自己剛才那幾番話有些愚蠢了,這個火烈聖鼠一族的小子,似乎根本就沒有半點顧忌那霍英啊!
既然如此,陶據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呂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赤炎如此焚燒殆死。
在他話落之後,一抹強橫的脈氣瞬間從其手間噴發而出,朝着赤炎疾襲而去。
在至聖境這個階別,高出一個小境界絕對是無法彌補的,因此陶據有理由相信,在自己這一記攻敵之所必救的攻擊之下,呂唯這條性命多半還是能保得住的。
至於那邊的雲笑,陶據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他認為雲笑的倚仗只是赤炎這個火烈宮聖裔,既然今日要撕破臉皮,就一定不能讓這些人活着走出黯然銷神陣。
「陶大特使,我看你還是先看看好戲再說吧!」
就在陶據這一道氣息打出的同時,他耳中便聽到一道清晰而熟悉的聲音,緊接着他的臉色不由變得極為難看。
嗤!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陶據打出的那一道強橫氣息,赫然是被另外一道無形的氣息給生生轟散了,而且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怎麼回事?」
當此一刻,陶據臉色雖然陰沉,但心底深處卻是生出一抹濃濃的震驚。
他剛才為了救呂唯,那一道氣息的力量可不弱,他相信也只有那樣的力量,才能讓赤炎不能再顧及呂唯。
可是這樣的一道攻擊力量,竟然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就被人化解掉了,那麼化解掉這道力量的人,又將強橫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呢?
「不,不可能是雲笑!」
當陶據循着聲音將目光轉到某個粗衣青年身上時,他下意識地便猜測是不是雲笑所為,但這個念頭剛剛升騰而起,便被他瞬間掐滅了。
這依舊是一個先入為主的思維,畢竟在陶據的印象之中,三四個月前,雲笑在北元城和陸絕天大戰的時候,才只有半步至聖境的層次罷了。
就算這小子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