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不相融,一旦相融,就說明這名修者的修為,已經更進了一步。
這樣的過程,一般來說只能在合脈境階別接部就班才能達到,現在的雲笑,卻是利用一門脈陣,就想要將這個目標完成,可想而知難度有多大。
如果雲笑還是聖階高級煉脈師,那麼彈指之間就可以完成這個目標,只可惜現在的他,只有凡階高級的煉脈之術,所花費的時間必然不短。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
當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從破窗之中傾灑下來,雲笑的臉色已是變得有些蒼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頦下滑落,他卻渾然不覺。
到了這一刻,玄浩然和素妃都有些動容,說起來這已經是「卜枯」第二次為了救治玄景,將自己弄成這副狀態了。
這位玄月國主打定主意,無論雲笑這一次的手段成不成功,至此之後,都會將其當成上賓對待,哪怕他面前之人,只是一個沖脈境後期的修者。
「任督,合!」
而就在玄浩然和素妃各自心思的當口,那個滿頭大汗的卜枯,其口中陡然發出一道厲喝之聲,緊接着他們就清楚地看到,玄景身體前後的黑白細線,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涇渭分明的任督黑白二線,此時卻仿佛衝破了某種桎梏一般,竟然黑白交融,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再也不分彼此。
「打通了,真的打通了!」
看到這一幕,玄浩然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原本他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太過於虛無縹緲。
玄浩然萬萬沒有想到,這種逆天之事,竟然真的被一個只有沖脈境後期,甚至可能只有凡階高級煉脈師的傢伙做成了,這簡直像是讓他重新認識了這個世界一般。
「嗯?卜枯先生的樣子?」
就在玄浩然心神極度激動的當口,在他感激地看向那個卜枯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位原本年紀不小的中年漢子,臉上似乎被大汗衝出了數道紋路,露出裏面一抹白輕的皮膚。
早在見到卜枯的第一時間,玄浩然就知道這位乃是易容而來,不過他並沒有如何在意,他只希望這位能治好玄景就行了。
可是現在,卜枯不僅是治好了玄景,還生生打通了玄景的任督二脈,玄浩然真是有些好奇這位的真正面目了,而此時此刻,似乎就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眼前。
對於自己臉上的變化,雲笑卻是沒有察覺,他易容之術雖強,但經過連續幾日的汗水沖刷,終究不是原本的皮膚,易容油物被沖刷掉也是理所當然。
而就算是知道了自己臉上的變化,此刻的雲笑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管,因為他知道,任督脈陣已經來到了一個最為關鍵的時刻,成敗在此一舉了。
雖然剛才任督二脈中的氣息已經融會貫通,可離着兩條經脈中的力量盡數融合在一起,還需要一定的時間,這段時間內,雲笑依舊不能放鬆。
時間很快又過去了半日,當日至正中,玄浩然眼中的驚色越來越濃郁,因為雲笑臉上的油物已經被沖刷得幾欲不見,露出一張他略有些熟悉的年輕臉龐。
「想不到這位竟然如此年輕,咱們玄月帝國,什麼時候出現這樣的人物了?」
玄浩然第一時間並沒有想起為什麼會覺得眼熟,只是口中喃喃驚嘆,但是下一刻,他腦海之中不由靈光一閃,陡然低喝道:「是他?!」
雖然說玄浩然從來沒有和雲笑見過面,但那壽誕之夜的玄殺令卻是他親自頒下的,對於這玄殺令,太子玄九鼎自然是如獲至寶,當即就讓人畫了無數張雲笑的畫像,張貼在帝都各大城門。
這畫像自然也是給國主玄浩然過目的,像他們這樣的靈脈境巔峰強者,肯定是過目不忘,所以在這一刻,在雲笑臉上易容之物被衝掉,露出本來面目之後,他終於是認出了這個少年的真正身份。
當此之時,這位玄月國主的心中真是糾結矛盾之極啊,一邊是偷盜皇室傳國之寶的大盜,一邊卻是治好了玄景的不治之症,甚至是替其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恩人,這要他如何取捨?
不過當此之時,玄浩然卻是沒有發出一聲,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說,他都不會在此刻去打擾雲笑,他知道這是玄景最為關鍵的時刻,若是打通任督二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