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雲笑擺了擺手,從地上扶起胡瑩兒,然後頭也不回地朝着後者的營帳走去,看到這一幕,胡於慶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怎麼突然之間,那個原本在自己控制之下的少年星辰,就好像變成了主導一般呢,而且扶着胡瑩兒走進其營帳,這似乎有點不妥吧。
好在剛才胡瑩兒在爆發之時,已經將那營帳的帳簾扯碎,倒是讓胡於慶能夠看清內里的情形,所以他並沒有跟着進去。
「大長老!」
當雲笑扶着胡瑩兒進入營帳之後,幾道身影卻是從外圍掠來,正是負責警戒的洪流一行,見得他目光朝着某處一掃,先是恭敬叫了一聲,然後陡然驚呼道:「難道是小姐又發作了?」
作為最後跟着胡家的護衛首領,洪流對於一些事還是有所了解的,當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憂色,因為他並不知道這樣的發作,到底是好是壞?
「嗯!」
胡於慶現在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而順着其目光轉到胡瑩兒營帳之內的洪流,下一刻已經是臉色大變,因為他赫然是看到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伸出手來,好像在小姐的身體之上摸索。
「大膽賊子,竟敢對小姐無禮!」
當此一刻,洪流都沒有想過既然大長老在此,為什麼還能放任那叫星辰的小子進入小姐的營帳,直接就是大喝出聲,身上也是湧現出了強橫的脈氣。
或許先前的雲笑說得沒錯,洪流對於那位胡家小姐,確實存在着一些異樣的心思,只不過並不齷齪,而是單純地不想看到其被人欺負罷了。
在洪流的心中,小姐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對於那些兇悍的楊家惡徒,因為實力的關係他沒有太多辦法,但是現在,一個小小的靈脈境初期小子也敢做出這種事,他心中已是瞬間充斥着無盡的殺意。
「洪流,稍安勿躁!」
就在洪流忍不住想要進帳去將那小子給擊殺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在他耳邊響起,緊接着他就感覺到一隻手掌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讓得自己動彈不得。
「大長老,你怎麼……」
到了這一刻,洪流終於是想到了一些東西,當下很是不解地轉頭看向了胡於慶,暗道這還是胡家大長老嗎?怎麼看着自己的親侄女兒被欺負還能無動於衷。
「星辰小哥是在替瑩兒治病,你不要去打擾!」
不知為何,胡於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自己為什麼就對那個只有靈脈境初期的小子如此相信呢?
「治……治病?!」
經胡於慶這麼一解釋,洪流的心神總算是寧定了一些,狠狠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有些不信地說道:「連地階煉脈師都束手無策,那小子能行?」
「不管他行不行,但至少他能認出小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單是這份眼力,恐怕就不是那些地階煉脈師能比的!」
心中其實也沒有太大信心的胡於慶,這番話仿佛是在向洪流解釋,又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不過他這番話也算是事實。
要知道當初胡家家主請來的那些地階低級煉脈師,甚至是那名地階中級煉脈師,最終連胡瑩兒到底是什麼病都沒有弄清楚,更談不上救治了。
在這胡家遭逢大難之際,雲笑認出那雙花淨蓮體的體質,無疑是讓胡於慶看到了一絲希望,無論這絲希望有多渺茫,他也絕不可能放棄。
如此一來,以胡於慶為首的胡家諸人,都是愣愣地透過那撕碎的帳簾,看着內里的那個青年,對着胡瑩兒的身體戳戳點點,臉色都有些扭曲。
已經走進營帳的雲笑,卻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此刻的他已是點中了胡瑩兒身體之上的多大穴,將其本體的情況穩定在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這才開始施展起了真正的手段。
呼……
只見雲笑抬起手來,伸指點住自己的眉心,緊接着一股磅礴的無形之力從其眉心之處襲出,卻看不到絲毫的實體。
很顯然這是雲笑已經達到靈階高級頂峰的靈魂之力,想要控制這雙花淨蓮體,最終還是得從靈魂之上着手,畢竟性格的變化,是由靈魂決定的。
無形而磅礴的力量席捲而出,讓得站在帳外的胡於慶等人,都是感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