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退出了數步,不過當他感應到在雲笑一指點下,宋連山身上的冰寒氣息竟然還濃郁了幾分的時候,臉色不由一變。
「易少,不要打擾他!」
就在易多情臉色變幻,想要去阻止雲笑的時候,其耳中卻是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赫然是宋連山所發,讓得他當即停下了腳步。
或許只有宋連山自己才清楚,剛才雲笑雖然只是點了自己一指,收到的效果卻是出奇地好,那種突然變得濃郁的冰寒之氣,也並非自己本身的氣息。
原來雲笑這一次所用的手臂乃是左臂,在他的左臂之中可是有着一條冰寒屬性祖脈的,而且單單比冰寒屬性的話,比起宋連山體內的三足冰晶蟾寒毒,還要精純幾分。
就算雲笑因為脈氣修為的關係,這冰寒之力比起那寒毒大有不如,但憑着這更加精純的冰寒之力,他已經是和那些寒毒搭上了某種聯繫,開始了替其驅逐寒毒之旅。
有着宋連山的喝斥之聲,易多情沒有再敢輕舉妄動,他相信這位特使本身的感應要比自己清楚得多,既然有此一言,那說明並沒有什麼問題。
雲笑有着前世龍霄戰神的記憶,又有着今生諸多特殊的手段,這在宋連山這個至聖境強者都束手無策的寒毒面前,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這一切都要得益於雲笑體內的那條冰寒祖脈之力,還有和三足冰晶蟾同宗同源的力量,再加上小龍的一念解萬毒,三管齊下,收到的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雲笑已是將左手從最後一處穴位上收了回來,緊接着一旁的易多情,就感覺到那種冰寒氣息一朝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色紅潤的帝宮特使。
「哈哈哈,我的三足冰晶蟾寒毒,終於盡解了!」
宋連山並沒有發現身後粗衣少年眼中一閃而逝的精光,感應着體內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寒毒,他不由仰天大笑。
這位帝宮特使對自己的感應極其自信,而且身為至聖境的強者,連他都再感應不到半絲三足冰晶蟾寒毒的氣息,說明那是真的消失了。
因為以往的時候,就算不是在子午二時寒毒發作之時,宋連山也能清楚地感應到自己體內的那些寒毒,那只是在他能夠控制不會爆發的範圍之內罷了。
可是現在,宋連山感應過全身,根本沒有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寒毒,他又如何能不大喜若狂,這可是困擾他一百餘年時間的頑毒啊。
原本就算是雲笑說出了那些東西,宋連山也沒有百分百肯定這小小的少年,就真能解得自己的寒毒。
那可是連聖階高級煉脈師都束手無策的三足冰晶蟾寒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混元穀穀主汪屠遠的先天混元一氣肆虐,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更何況退一萬步講,就算是雲笑有手段能夠化解,也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功吧,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是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驚喜總是來得太過突然,更何況是如此巨大的驚喜,此刻的宋連山似乎都有些癲狂了,全然沒有發現身後粗衣少年眼中的精光,越來越是濃郁。
「恭喜宋老!」
另外一旁的龍學宮天才易多情,眼中也是閃爍着微光,聽得他先是開口恭喜了一句,然後便將目光轉到了某個粗衣少年的身上。
「既然宋老的寒毒已徹底化解,那有些賬是不是也應該算一算了?」
易多情侃侃而談,這兩句話總算是將宋連山從狂喜的狀態之中拉了回來,然後是回過頭來,將目光凝注在了雲笑的身上。
「怎麼,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嗎?」
雲笑身形未動,甚至連那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先是反問一句,然後繼續說道:「宋連山,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立過天劫毒誓,小心天劫降臨,讓你灰飛煙滅!」
「哈哈,雲笑,你這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聽得雲笑之言,一旁的宋連山還沒有接口,易多情已是仰天大笑了兩聲,聽得他說道:「宋老立過天劫毒誓,我易多情可沒有立過,由我對你出手,又怎麼可能讓天劫降臨呢?」
或許這才是易多情極度得意的原因所在,當此一刻,他都不由在心中暗笑雲笑太過愚蠢,以其此刻的狀態,又豈會是自己十合之敵?
一千九百四十五 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