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動動看!」
雲笑臉上的笑容依舊,也沒有去管被耿煜鎖定的氣息,意有所指地輕聲出口,蘊含着一抹不為人知的戲謔。
「動了又怎樣?」
關天榮的心頭固然有些疑惑,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而且還是在耿煜這個龍學宮第二天才的眼皮子底下,若真的因為星辰一言而被嚇到,那豈不是太丟臉了?
因此關天榮自己給自己打氣後,已是怒喝一聲,便要朝着那邊的楊家家主楊昊撲去,在他看來,以自己化玄境巔峰的修為,那楊昊絕對是手到擒來。
「嗯?」
然而關天榮剛剛掠出數步,身形赫然是戛然而止,其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有一些痛苦,又有一些迷茫,不一而足。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自己右臂的關元穴,還有右肩的肩貞穴有些發麻?」
看到這一幕,雲笑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一般,直接是輕笑出聲,讓得關天榮臉色不由一變,因為對方所說真是一字不錯。
正是因為關天榮在掠出身形的時候,陡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肩和右手肘部一陣發麻,這種情況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要知道剛才的關天榮,已經是將自己脫臼的肩骨給接了回來,在他看來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礙事,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可是現在看來,那黑衣小子固然是在耿煜的出手之下及時收手,但卻並不是簡單的收手啊,在收手之前,恐怕已經施展了什麼隱晦的手段。
「小子,你對我做了什麼?」
到了這一刻,關天榮不由有些驚怒交集,直接就怒聲喝問出口,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來這道聲音之中,蘊含着一抹驚懼之意。
「也沒什麼,就是在你身上下了點毒罷了,只要你不動,暫時就沒什麼性命之憂!」
雲笑依舊言笑殷殷,而他此言一出,諸人的臉色都是各有不同,畢竟場中除了許紅妝之外,可無人知道他還是一名聖階低級的毒脈師。
曾經暮光小隊和毒鷹小隊乃至古元身死之時,這些天榮中隊的人和耿煜都沒有親眼見證,因此他們都只是猜測罷了,並不知道其中細節。
直到此時此刻,當雲笑神不知鬼不覺在關天榮身上施放了劇毒之時,諸人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過來,這顯然又是那黑衣小子的一門詭異手段。
事實上剛才雲笑在握住關天榮手臂的時候,就已經打入一抹特殊劇毒到其體內了,以他的毒脈手段,控制其一時之間不發作,那僅僅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對於場中的局勢,雲笑早有判斷,他相信在那灰袍人出手之後,無論是楊家還是許紅妝,根本就沒有人能擋住化玄境巔峰的關天榮。
到時候自己被耿煜拖住,也騰不出手來相助,楊家和許紅妝豈不是要陷入致命危機之中?因此他在放脫關天榮手臂的那一刻,就已經留了後手。
之所以還留着關天榮的一條性命,那是因為雲笑要靠着這位都統大人,來震懾那些天榮中隊的傢伙不敢輕舉妄動。
當關天榮這個都統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時候,他那些屬下必然會驚疑不定,也就能讓楊家騰出手來喘一口氣了,許紅妝也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壓力。
「煜少,我……」
感應着自己右肩和肘彎傳來的麻癢,關天榮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終究是沒有敢輕舉妄動,他還真怕自己動作太大,讓得那些體內的劇毒瞬間爆發。
到了這個時候,關天榮是再也不敢將那個黑衣青年星辰,當成一個人畜無害的年輕人了,此人行事起來,比他們這些活得更久的傢伙,都要妖孽謹慎得多。
「先滾到一邊候着,待我收拾了這小子再說!」
見得關天榮那一副慫樣,耿煜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都統」的客氣話也不說了,這一句話,完全沒有半點顧忌關天榮的都統身份。
關天榮心中怒意升騰,卻不敢有隻字片言的反駁,他還指望耿煜收拾掉雲笑,給自己拿回解藥呢。
只是關天榮不知道的是,就算是耿煜收拾了雲笑,恐怕也不會將解藥給他,今日在這地底密室見到他身份的人,一個也不能活。
「小子,若是你出不意對本少施展毒脈之術,或許還真會讓我有些麻煩,可惜了!」
二千零七十五 動了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