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如同吞了只死蒼蠅那麼難受,而在他心中,對於那個粗衣少年的恨意,甚至超過了對老對手馬振宇的痛恨。
「事不宜遲,咱們就先去目標所在之地等他們,我就不信那可惡的小子,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真能跟本執事比肩?」
經過短暫的憤怒之後,瞿如井再次恢復了屬於萬素門執事的自信,見得他大手一揮,一行人便是很快消失在了密林深處,卻並沒有凌空而飛。
…………
這座叫做斷雲山的龐大山脈深處,一行十數人悄無聲息地聯袂而奔,相互之間並沒有交談,想來是因為一種叫做緊張的氣氛,將眾人交談的心思都沖淡了。
而這一群人之中,又有一道灰衣身影和眾人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有意落於眾人身後,更不要說有什麼交流了。
也只有另外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才時不時轉過頭來,目光帶着異樣的瞥幾眼那個灰衣少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群人自然就是心毒宗的馬振宇等人了,經過數日時間的趕路,通過某些特殊的氣息,他們知道離任務目標已經不是太遠了,因此放棄了空中飛行,進入這隱蔽的山脈之中前行。
咔!
某一個瞬間,一道輕響聲傳來,但聲音雖輕,在這安靜的密林之中,卻是顯得異樣的清晰,讓得十數人都是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什麼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腳下枯肢斷裂的震動,一片樹葉從天而降,在那名毒脈師的左側臉頰一划而過,讓得他不由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老五,你……你的臉……」
然而就在眾人轉過頭來的時候,其中一人卻是臉色大變,當其聲音發出後,所有人都看到那人臉上的異狀了。
「我怎麼了?」
直到這一刻,那被樹葉划過臉頰的毒脈師還渾然未覺,再次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左側臉頰。
但當他放下手來湊到面前看的時候,一股涼氣瞬間從尾巴骨升騰而起,直衝腦際。
因為這綽號老五的毒脈師手上,不知何時已是沾滿了腥臭無比的黑血,讓得老五都不用看,也知道這些黑血是從自己臉上抹下來的。
「啊!」
短暫的震驚和恐懼之後,老五驟然覺得自己的左半邊臉頰麻癢難當,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但好在他毅力不錯,舉到一半的左手,直接被右手下意識地拍了回去。
「不能撓!不能撓!」
常年和無數毒物打交道的老五,知道自己肯定是在剛才樹葉划過的時候就中了劇毒,而一般來說,麻癢比起劇痛來,毒性無疑是要更加猛烈一些。
可就算老五不伸手去撓,旁觀眾人也都能看到他臉上的黑血越來越濃郁,到最後似乎整張臉都被腐蝕殆盡,明顯是不可能存活了。
「老五……」
見狀諸人都顯得有些悲傷,尤其是馬文生更是差點流出了眼淚,那可都是他所熟悉的同門啊,如今卻是死得如此悽慘。
嘩嘩嘩……
然而留給心毒宗眾人悲戚的時間卻並不多,在老五屍身剛剛倒下的時候,這片安靜的密林卻是突然之間雜音亂放,讓得眾人都是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來。
只見剛才還並無山風的密林,不知從哪裏刮來一陣怪風,無數樹葉被片片吹落,飄飄蕩蕩地就朝着下方落將下來,讓得所有毒脈師都是臉色劇變。
因為他們剛才都看得很清楚,老五就是因為被其中一片樹葉給劃破了臉頰,這才滿臉黑血悽慘而死,如今無數樹葉從天而降,簡直就是避無可避啊。
當下諸人都是運起自己的脈氣,在身周撐起一層脈氣之罩,在他們看來,那看起來沒一兩重的樹葉,根本就不可能劃破自己的脈氣護罩。
嗤!
然而事實並不是像眾人想像的那般,大多數樹葉確實是沒有能劃破脈氣護罩,但是當其中一枚樹葉落下的時候,某個毒脈師的臉色,卻是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這些心毒宗毒脈師的脈氣護罩,大多數都是蘊含着一絲劇毒之氣,顏色也各不相同,比如說其中一名毒脈師的脈氣護罩,赫然是淡白之色。
而當那一枚樹葉落到這脈氣護罩之上時,卻是突然爆發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