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這個時候搗亂,沒想到還是有不怕死的傢伙。
一對新人剛剛面對面站好,正想要進行最後一步,此刻僵在原地,無疑是有些尷尬,尤其是新郎官許青山,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絲毫不掩飾的寒芒。
「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喝一杯喜酒吧!」
藏刀門門主許世通倒是很沉得住氣,見得他端坐椅中未動,而其口中,已是發出一道厚重的喝聲,聲音迴蕩在大廳之中,隱隱有着鈧鏘的回聲。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到了大廳門口,暗暗猜測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又敢不敢真依許世通之言,進入這大廳之內喝一杯喜酒?
只有那邊的玉劍宗師徒二人,臉上才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有此變故,此刻正等着看好戲呢。
「好!」
許世通話音落下,外間竟然隨之響起了一道應聲,讓得諸多賓客心頭一動之時,藏刀門門主竟然覺得這聲音有一些隱隱的熟悉。
踏踏踏……
在眾人若有所思的當口,門口已是人影一閃,緊接着一大批身影踏步而進,而當眾人看到那為首的中年人之時,盡皆臉色一變。
「那不是業城帝宮所的所司劉文宗嗎?他怎麼來了?」
其中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明顯是見過那人的,不由失聲驚呼,讓得一些剛才覺得面熟的修者,盡皆反應了過來。
業城的規模並不比永休城小,所以蒼龍帝宮在這樣一座大城之中設立帝宮所,那是理所當然,不過看那劉文宗的臉色,似乎是來者不善啊。
一般來說,帝宮所就是這一座城池絕對的主宰,只不過它身份特殊,對於一般家族宗門的爭鬥,都是並不介入的,比如說藏刀門和玉劍宗之間的明爭暗鬥。
那是一種自恃身份的高高在上,就算有人求到帝宮所的頭上,他們也一向愛理不理,更不要說出手相助了。
像今日藏刀門這般的喜宴,許世通不是沒有想過請帝宮所所司過來捧場,但他知道就算是自己請了,對方也是肯定不會來的,還是不要做那無用功了。
可是現在,業城帝宮所所司劉文宗不請自來,而且從剛才打斷婚禮進行的那兩個字,藏刀門門主許世通的臉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因為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來捧場的。
「原來是劉所司親至,還真是讓我藏刀門蓬蓽生輝啊!」
許世通心中驚疑不定,臉上肯定是不會表現出來的,當此一刻,他似乎連劉文宗剛才打斷婚禮的怒意都消失不見,直接迎上前去,臉上還帶着一絲笑容。
想着多日前和劉文宗相見的那一幕,許世通忽然有些明白對方的來意了,只不過劉文宗挑這樣的時候前來,那可真是有些不厚道啊。
「許門主,想來你應該知道劉某的來意,不知道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劉文宗可不是來和許世安虛與委蛇的,見得他冷着臉直奔主題,只是此言一出,除了那邊的玉劍宗師徒二人外,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
「那件事?什麼事?」
就連一些藏刀門的修者也是心生疑惑,畢竟這樣的大事,作為門主的許世通,是不可能輕易告訴那些門內低階修者的。
「抱歉,劉所司,我藏刀門自先祖創門起,已傳八代,劉某並不想自我手中斷絕,只能是讓劉所司失望了!」
見對方沒有拖泥帶水,許世通也只能是面對現實了,而他此言一出,其他賓客只是心頭一動,但藏刀門門眾的身形,卻盡都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雖然許世通依舊沒有說是什麼事,但從其口氣之中,諸人盡都聽出了那件所謂的大事,竟然是要讓藏刀門斷絕傳承,這怎麼能夠答應?
「許世通,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併入我帝宮所,還辱沒了你藏刀門不成?」
業城帝宮所所司劉文宗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一抹憤怒,而此言一出,剛才還有些疑惑的諸人,終於是明白這二人爭執的到底是什麼了?
「原來帝宮所是想要將藏刀門吞併啊!」
一人低聲開口,臉色卻是變得有些異樣,畢竟他也是一個宗門之主,雖然規模沒有藏刀門大,但也在這一刻開始擔憂了起來。
至於另外一些小家族之主,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