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總算是回過神來,記起先前雲笑所說之言,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某些東西,其口氣之中蘊含着一抹感慨,還有一絲難言的羨慕和嫉妒。
「原來是這樣!」
得此人提醒,旁觀眾人盡都反應過來,暗道剛才的自己確實是狹隘了,戰鬥之中的兩人,應該並不是異靈所化,而是兩個得天獨厚的人類修者。
九重龍霄的人類修者們,雖然極度痛恨異靈,卻對異靈的那些天賦秘法覬覦得緊,要是能得僥倖傳承一種,絕對可以說是同等級無敵。
只可惜想要得到這種傳承,那也是需要運氣和機緣,此刻場中的一老一少,無疑就是這種運氣的寵兒,又豈能不讓人嫉妒?
哪怕是那位蒼龍帝宮的主宰,一生之中殺過無數的異靈強者,卻也未必能得到異靈秘法的傳承,這都是命數使然。
就連那邊廣場中心的慕容叟,此刻眼眸之中也在閃爍着異光,畢竟他並沒有得到過異靈天賦的傳承,對於這樣的事,他也是羨慕得緊啊。
「不!這不可能!」
相對慕容叟這些旁觀者,當化為水流之身的譚其功,看到對面那個粗衣少年,竟然和自己爆發出一樣的氣息,而且也化為水流之身時,不由咆哮出聲。
譚其功的聲音之中,蘊含着濃濃的不甘,這可是他自問高一人等的逆天氣運,怎麼這突然出現的一個粗衣小子,竟然就能和自己擁有同樣的造化呢?
當此一刻,譚其功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這個世界之上,還有那少年不會的東西嗎,竟然連這異靈的傳承天賦都擁有了。
而且好巧不巧,對方傳承而來的異靈天賦,竟然也是水屬性秘法,這對譚其功來說,無疑是一次深深的打臉,而且打得啪啪作響。
「哼,我就不信你這水流之身,會是本所司的對手?」
經過短暫的不甘和憤怒之後,譚其功倒也沒有被雲笑的手段嚇倒,畢竟他乃是半步聖階的強者,在這種相同的秘法對攻之中,他自問不會落絲毫下風。
嘩!嘩!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兩道化身水流的身影疾速掠過空間,緊接着狠狠撞擊在了一起,濺起滿天的水花,聲音驚人。
所謂水無常形,當這兩道水流之身撞擊在一起之後,仿佛相互融進了對方的身體內,看起來就像是兩條交尾的巨蟒,讓人不覺心生古怪。
只是譚其功和旁觀眾人都不知道的是,當這位慕容城帝宮所所司大人決定化身水流,和雲笑正面交戰的那一刻,他的結局便已經註定。
如果譚其功一直施展脈技,那在脈氣的差距之下,或許雲笑還需要催發自己的祖脈之力,這才能戰而勝之。
但是現在,雙方卻是放棄了那些脈技上的比拼,反面是各自化身水流攻擊,這對雲笑來說,無疑是一種意外的驚喜。
先前說了,雲笑的體內,可是有着一朵水之極火,還有一條冰寒屬性的祖脈,這兩種東西都是水之極致的體現。
剛才的時候,雲笑用水之極火化解了譚其功的覆水之靈攻擊,而這一次,他準備動用的,則是自己的冰寒屬性祖脈。
隨着雲笑脈氣的提升,這些年他又尋找到了無數的冰寒屬性天材地寶,所以達到通天境後期的他,這條冰屬性祖脈,已經是強大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如果雙方之間距離頗遠,那雲笑想要出其不意用冰寒祖脈之力攻敵,那收到的效果恐怕會微乎其微,甚至是不可能對譚其功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此刻雲笑之所以會化身水流和譚其功硬碰硬,賭的便是譚其功對自己傳承的異靈天賦頗為自信。
在兩道水流之身交擊之時,這位帝宮所所司的結局,就再無改變的可能。
咔!咔!
交織的水流之身內,一道怪異的聲音突然傳出,緊接着一些離得較近的修者,比如說帝宮所的兩大長老,都是不由自主地感應到了一抹寒氣。
這抹寒氣明顯是從兩道水流之身交織的地方傳出,再下一刻,他們就是駭然地看到,其中一道水流之身上,竟然蔓延起了一道道晶瑩的冰花。
「是所司大人!」
阮不為雖然身受重傷,但通天境巔峰的眼光仍在,在發現這個事實之後,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