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他自以為抓了柳寒衣三人,就拿捏住了雲笑的七寸,現在看來,這樣的方法也未必管用啊。
幽河以己之心度人,他自問如果人類一方有着一名通天境巔峰的強者,或者說聖階強者的話,那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現身和其放對的。
因為那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在天階三境之中,相差一個小境界都是天差地遠,更不要說兩個大階之間的差距了。
從理論上來說,雲笑在自己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避而不戰,那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明知不敵還要一頭撞上去,那才叫做愚蠢呢。
如此這般,在幽河與諸多人類修者各異的心思之中,再次過去了一日,當這天太陽從東方天際升騰而起之時,所有人都是有些焦慮,就連那聖品天靈幽河也不例外。
因為這一日乃是三月約戰之期的正日,按幽河先前的說法,過了這一日,雲笑一日不來,他就會擊殺一名人質。
無論是幽河還是諸多人類修者們,等得都有些焦躁了,很多人甚至對雲笑都生出一絲不滿,暗道那少年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么小了?
就算很多人理智地想着,在沒有突破到通天境之前,雲笑絕對不是聖品天靈幽河的對手,但另一面他們又希望雲笑能再創造奇蹟,將幽河給擊殺在此。
至於像青木烏錢三元等人,則是更加擔心自己的弟子,畢竟雲笑不來,柳寒衣莫晴靈丸三人,或許就會性命不保啊。
偏偏如此之多的人類修者,在面對一隻聖品天靈的時候,卻因為那遮天水陣的強橫而束手無策,根本就救不了柳寒衣三人。
「看來,雲笑是不準備來了,那就怪不得我幽河了!」
眼看日已偏西,那聖品天靈幽河終於是忍耐不住,聽得其口中發出一道低沉的聲音,緊接着見得他觸手率動間,一道水箭已是在他身後的沖霄河面上成形。
「幽河,今日還未過,你想做什麼?」
見狀陸燕機不由臉色一變,其伸出手來,指着那偏西卻還未落山的殘陽,陡然低喝出聲,似乎是在提醒幽河要遵守承諾。
「陸燕機,你該不會以為都到這個時候了,雲笑真的還會來吧?」
幽河的心情自然也不怎麼好,這等了整整三個月都沒有等到雲笑,他心中已經認為那少年是不會來了,肯定是躲在某個地方,想要先提升自己的脈氣修為。
不得不說這一點幽河還是很佩服的,畢竟如果是他處於雲笑的位置,想必也不會在意這麼幾個朋友的生死,貿然應戰,最大的可能,就是將自己也搭進去。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看似大義凜然,但卻是最愚蠢的行為,忍常人所不能忍,那才是真正能成為強者的資本。
既然想到雲笑可能不會來了,那幽河又何必遵守那三月之約,這幾個人類天才天賦都極為驚人,他是斷不可能讓其存活在這個世上的。
首先形成的一道水箭之上,散發着一種特殊的氣息,那箭尖變幻無形,但是看在諸多人類修者的眼中,卻是比真正的利箭還要恐怖幾分。
唰!
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之中,那根水箭已經是飆射而出,朝着踏天石上的某個身影怒聲襲去,看得眾人心驚膽戰。
「那水箭的目標是靈丸!」
其中一名天階煉脈師眼尖,第一眼已是感應出那水箭射出的位置,正是玄陰殿的天才,有着一彈聖子之稱的靈丸。
只不過此刻的靈丸,和柳寒衣莫晴一樣,全身都被某種氣息束縛,半點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根水箭離自己越來越近,卻沒有絲毫辦法。
「大哥,你真的不會來了嗎?」
感應着那水箭之中蘊含的威力,靈丸不由閉上了眼睛,一道背負木劍的粗衣身影浮現在他腦海之中,伴隨着一絲難言的絕望。
「幽河!」
然而就在此時,就在靈丸命在旦夕的關鍵當口,從西方天際,也就是落日余暈所在之地,陡然傳來一道暴喝之聲。
這一道聲音不僅是讓所有的圍觀人類修者身形一顫,更是讓那幽河的水流之身都是一陣晃動,緊接着那即將刺穿靈丸咽喉的水箭,便是戛然而止。
「那是……」
當眾人將目光轉到暴喝聲傳來的地方時,只見
一千五百七十 真的不會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