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落軒倒是應了聲,重新按上了馬鞍。
看着面色無異的主僕三人,顏朝歌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將一肚子疑問吞下,悶悶地上了馬車。
馬車再次奔馳了起來,顏朝歌興趣乏乏地倚靠着車窗,心思早就不知神遊去哪裏了,君羽堯看在眼裏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身,仿佛在包裹里翻找着什麼。
「咳咳,顏姑娘。」
咳嗽聲終於拉回了顏朝歌的注意力,她條件反射地抓起茶杯遞給君羽堯,君羽堯先是一怔,而後微微搖了搖頭接過茶杯。
「王爺,朝歌走神了。」
「是路途太枯燥了吧。」潤了潤喉,嗓子似乎沒有這麼幹澀了,君羽堯將手中之物放在小方桌上,語氣輕鬆道,「不如顏姑娘試着將其解開?」
那是一隻玉質十連環,玉色通透,光澤柔美,僅看材質就知道價格不菲:「王爺可將其解開過?」
君羽堯淡淡一笑,搖頭道:「我生性愚鈍,不曾解開。」
「王爺都解不開,朝歌又怎麼可能解開。」顏朝歌拿起十連環細細看了看,又無奈地將其放回了方桌。
「顏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想必這十連環的解法一定不同於常理,或許換一種思路去思考就能解開了。」這十連環乃君梓謙親自賞給君羽堯的,當初他也只是覺着好玩便收下了,可惜這麼多年來竟沒有人能將其解開。
沒錯,如此特別的東西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去解,但也絕對不難解。顏朝歌右手托腮想着,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着它,環與環碰撞發出清脆的「叮鐺」聲,甚是悅耳。
「難道……」顏朝歌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正欲開口,馬車卻突然一個踉蹌,她重心不穩地朝前摔去,幸而君羽堯及時拉了一把,這才沒摔出馬車。
「楚風,怎麼了。」君羽堯不着痕跡地收回了手,漆黑的眸子稍稍斂起。
未等楚風開口,一陣細密的銅鈴聲在周身響起,顏朝歌透過車窗望去,只見一抬軟轎緩緩在馬車旁停下。
「顏姑娘,不要出馬車。」君羽堯留給顏朝歌一個定心的眼神,這才撩開帘佈下了車。
顏朝歌雖好奇,但更怕給君羽堯添麻煩,於是只能透過車窗觀察着外邊的一舉一動。
那軟轎由四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抬着,軟轎四周垂掛着飄然的紗帳,隔着紗帳,顏朝歌依稀可以看見其中半躺着一名女子,女子一動,便會響起銅鈴聲。
君羽堯下車,立於楚風身旁,波瀾不驚地望着紗帳中的身影。
軟轎上的女子見君羽堯下了車,方有了精神,她鬆開懷裏的純白波斯貓,單手一揮,白綾從帳中飛出,柔軟的身體順着白綾而下,如同輕盈的雁兒在空中飛舞,一襲白衣在輕風的吹拂下飄飄欲仙,腳踝上系有的銅鈴隨着她的舞步「叮鈴」作響,細細一看,一方白色輕紗半遮容貌,只留一雙如水的眸子笑意漸濃。
「不知姑娘攔轎所謂何意?」君羽堯本就是個極為美貌之人,此刻與神秘女子並肩而站,頗有種神仙眷侶的味道,只是那女子眉間更多了份妖魅。
神秘女子揚起右手,朝着君羽堯又靠近了幾份,君羽堯似乎可以聞見那絲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
「你做什麼?」一旁的落軒神經緊繃,一個躍身擋在了君羽堯身前,眸子裏寫滿了警惕。
「落軒,回去。」君羽堯又何嘗不知這女子身懷絕技,就連那四名轎夫都不是尋常人,若要動手,落軒與楚風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況他們還有個不懂武功的顏朝歌。
君羽堯使了一個眼色,又點了點頭,落軒這才側身站到了另一邊。
半遮面的神秘女子微微揚起嘴角,柔情似水的雙眸含情脈脈地望着君羽堯,之前揚起的右手不知在何時已落下:「公子,一路慎行。」神秘女子的聲音輕柔軟糯,若不是她來的蹊蹺,恐怕一行人都將為其折服。
「姑娘何出此言?又為何而來?」
神秘女子搖了搖頭,並未回答,白綾再起,紗帳飄飄,她已轉身飛回了軟轎,白色波斯貓見主人回來,親昵地跳回其懷中:「公子,後會無期。」隨着最後一個字落下,軟轎已騰空而起,徒留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在空中飄散。
「公子,你怎麼看。」直到軟轎消失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