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八郎,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他的代號應該是火,他…究竟是誰?」細川信元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腦子裏過濾了不少親信和家臣。
「是…奇蹟丸少主。」
「什麼!是奇蹟丸!他還是個孩子啊!」細川信元萬萬沒想到,會是他和望月雪的孩子,奇蹟丸今年才十二歲啊。
本多正信卻低頭不語,這屬於主公的家事了,他不好插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哎…這就是做母親的自私嗎?」很快,細川信元就想明白了為什麼,望月雪這是想為孩子留下一股力量。
因為奇蹟丸不是嫡子,不可能會繼承細川家,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被邊緣化,不讓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成為家族鬥爭的犧牲品,所以,手中握有望月組織,就是奇蹟丸最好的保護傘。
有了這個保護傘,宗家就不敢輕易去傷害他,相反,還會反去重用他。當然了,這都是望月雪的一廂情願,真要是碰到個愣頭青、不講理的,保護傘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那就等兩天吧,但願不是最壞的結果。」細川信元抬頭看了看天,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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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上當了知道嗎!要不是蒲生大人的鐵炮隊在這裏,恐怕就真讓細川信元給跑啦!混蛋!混蛋!」啪啪兩巴掌下去,八柏道為的臉頓時被小村義景給扇腫了,義景是津川家筆頭家老、御內眾。
「是!是!」八柏道為連連低頭認錯,不敢看一旁的津川宗治。
此時的津川宗治早已氣得臉色鐵青,要不是細川信元沒能走脫,定要讓這個傢伙切腹謝罪。
「主公,東西拿來了。」東鄉義佑拿過來幾張皺皺巴巴的紙,正是孔明燈上的,他是津川家的一門眾、家老、津輕郡代、石川城城主。
「這是什麼鬼畫符。」眾人圍了上來,都認不出這上面畫的是什麼意思。
「嗯?這個東西莫非是?」津川宗治拿了過來,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測,但還不能肯定。
「要是羞花在這裏的話,正好可以問問是不是她們組織的暗號。算了,管他是不是的,反正那個組織的人都被我殺淨了。」津川宗治喃喃自語,上面畫的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情報是不可能傳遞出去的。
與此同時,在一處破舊不堪的牢房裏,望月雪披頭散髮的靠在一處角落。
嘎吱嘎吱…牢門被打開,進來一名妖媚百態的女人,正是羞花。
「哎呦喂…雪頭領…哦不,是雪夫人…您在這裏…住的可算習慣?」嬌媚般的聲音,讓人聽着骨頭都發麻。
「哼,落到你手裏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望月雪冷哼一聲,怒目望着羞花。
「哎呦…不要這麼大火氣嘛…您以為您還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嗎?在妾身眼裏…捏死您…就跟捏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羞花還用手指捻了捻,她十分受用這種感受。
「是嗎…那就快點動手吧。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組織,當年的誓言都讓狗吃了嗎!」望月雪嬌斥道,衝上去想要上前打她,卻被鐵鏈給拽了回來。
「哎呦…還想打我呀?來呀?打呀?哼!誓言?那都是狗屁!女人早晚都要有個依靠,都要有個歸宿!你倒好,夫君是稱霸一方的大大名!而我呢!我呢!」羞花越說越激動,張牙舞爪,猶如潑婦罵街。
「你知道嗎!我看着自己的肌膚一天天的老去!而我!還要去守護那個和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的男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老去!不甘心就是一個什麼狗屁站長!呃啊啊啊!」說道最後,羞花癲狂的大叫,仿佛要宣洩內心的痛苦。
良久,羞花平復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知道嗎…自從遇到了殿下,妾身才明白什麼是女人…」竟然還流露出一股羞羞的味道。
「是他讓我知道,什麼是愛…所以,為了殿下!為了殿下的霸業!所有擋在他面前的絆腳石!我都要幫他踢開!正如你!幫助你的細川殿下一樣!」羞花指着望月雪,為了各自的男人而獻身。
「傻瓜!你只是被他利用了而已!他手下也有一個隱秘的組織,叫藍衣社!他肯定是對你的身份有所察覺,才會故意接近你,向你示好的!你被他騙了!」望月雪經過這麼些時日的探查,也並非沒有收穫。